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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右手邊是兩個特別大的酒缸,如浴桶那麼大,亦是深褐色。不過上面不再是紅色的布酒塞,而是深色的木桶蓋子。

酒肆就酒最值錢,沒想到破曉酒肆居然有這麼多的存酒,蘇小小小心翼翼走到酒缸旁邊,用手敲了敲。

“新掌櫃,您別敲了,老掌櫃嗜酒如痴,愛酒如狂,咱們酒肆的酒本來就被老掌櫃喝得沒剩下多少了,剩下的在他意外身亡後,我們都用來祭奠他,全部都倒在井邊了……”秀才一副您節哀順變的表情。

聽到此處蘇小小本來灰暗的心好不容易照進的一抹光亮,瞬間陷入黑寂。

蘇小小嘴唇不自然的翕動著,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掌櫃有你們這群有情有義的夥計,實在讓人感動,你們放心,我也一定會待你們很好,到時候咱們一同把酒肆經營好。”

話是好話,但是臉黑得跟鍋底似得,眼睛抬頭看著天空,死命盯著什麼的蘇小小,讓人感覺害怕,所以幾個夥計聽是聽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回話。

是,蘇小小是在死命盯著什麼,她在死命盯著饒有興趣看著蘇小小一路受驚而一直抿嘴未語的夏歌笑。

酒肆沒有酒,開店沒有錢,被各種坑蒙拐騙,上了賊船,卻沒法退票的蘇小小真的是欲哭無淚。

一波波的意外襲擊之後,蘇小小總算是勉強穩住了心神,這才感覺到小腿早已經酸得麻木,胖廚子特別有眼力見,立馬扶正了一根凳子,隨意解下圍裙扇了扇上面的灰,連連說道:

“新掌櫃請坐,請坐……秀才,還不趕緊給新掌櫃端茶來,青青,把俺們伙房裡的剩的一些酥餅端上來……”

看起來胖廚子因為年紀長些,所以這些日子便是他代為照看著酒肆。

但是看酒肆的成績,不過是“弱女雖非男,慰情聊勝無。”罷。

另外兩人準備轉身去拿,蘇小小忙攔下,說:“不忙,不忙,現在不餓。(這一路二十個包子沒剩下幾個,能餓嗎?)以後都是自己人了,要相處的時間很長,還是互相瞭解比較重要。”蘇小小趕緊招呼大家坐下。

三人面面相覷,遲疑了一番,都找了根板凳,圍坐在蘇小小身邊。夏歌笑還是高高坐在雲端上,正對著蘇小小,以便隨時提醒她,不要說偏了。

其實蘇小小早已經想要休息了,但是夏歌笑終於說道,哪有新掌櫃第一天來了,照面都不跟夥計打,就躲進房間的。

蘇小小無法反駁,只好在自己腿上猛掐一下,打起精神,佯裝熱氣四溢。

三人一聽新掌櫃想要知道他們的情況,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自然,面露尷尬。

粉衣小姑娘甚至和胖廚子推辭起來,期間粉衣小姑娘更是以暴力恐嚇之。從頭至尾只有那個秀才最為淡定,嘴角始終有堅毅的笑容,不卑不亢。

蘇小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讓年長的胖廚子先來。

他似是沒有遇到過如此受重視的情況,一時間竟然有些害羞,一張胖胖的圓臉,帶著幾分羞澀,清了清嗓子,娓娓說道:

“俺叫張二斤,弓長張,二兩肉的二,一斤酒的斤,因為頭大,他們都叫我張大頭,虛長二十八年,咳咳,是俺們酒肆的廚子,俺還有個閨女,在學堂上學,還未放學。

孩他娘病逝了,俺,獨自拉扯孩子……這,這就是俺的狀況了。”說完了又是羞澀的摳摳頭,嘿嘿傻笑著,用手搓著手裡的圍裙,看起來特別的憨厚。

“張二斤,很好的名字,敢問大頭兄,是不是酒量很好,不喝便罷了,一喝就是二斤啊?”蘇小小饒有興趣的問到。

“咦,夏掌櫃,您果然是料事如神……”張二斤誇讚到。

蘇小小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真的只是隨便說說,想要賣弄幽默感,沒想到被幽默感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