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真的覺得孃親過於懦弱,處處不將她放在心上,夏少恭將她趕出夏府,她居然也不攔著。
現在她不再這樣想了,正是因為愛之深,所以在責之切。
當初在孃親眼裡,是她沒有教好女兒,讓她誤入歧途,免不了日日自責。
她卻從未站在孃親的角度替她想過,眼中只有自己,如果當初好好的溝通,縱然孃親不會完全站在她這邊,也不會因為自責而一病不起了。
她跪走著來到夏氏的身邊,“孃親,女兒已經成年了,自從離開了夏家便知道,不能在任性灑脫,如今從桃花村回來便更不能對爹爹對您做的事情,聽之任之。
我沒有聽任何人教唆,只是女兒長大了,孃親若是不使用些手段,只期許爹爹有一日良心發現,這樣終究不現實。
我之所以未同孃親商量便私自行事,便是擔憂孃親知曉後會認為女兒不學好,工於心計,但是若不這樣,您縱然回到了前院,也得不到安寧,白姨娘,白氏不是省油的燈,她步步為營,將您逼至此處。
又將郎中買通,修改了您的藥方,這這才休養了大半年一點起色都沒有,如今她身懷有孕,若是孃親再不計較,恐怕……您正妻之位怕有變數。”
這些事情夏芊鈺一直都沒有說的,一來不想讓夏氏傷心,二來以為夏氏已經下定決心回到主母之位,結果,卻並不是如此。
當初若不是夏少恭對夏氏的病不聞不問,也不至於病死在這別院中。
可見男子一旦變心,昨日的恩情盡數付之東流。
見夏氏睜大的瞳孔,寫滿了驚悚,夏芊鈺於心不忍,撲在夏氏身上,“孃親,要不然您跟女兒走吧!我們去酒樓住,哪裡什麼都有,我尋人給您建個園子,沒有這些煩心事,女兒還日日做好吃的讓您品嚐,這樣好嗎?”
夏芊鈺一時任性,如此勸道,大不了便由著夏家倒黴,她只要將孃親救出水生火熱中便好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夏芊鈺像是被燙到,身子猛烈的一哆嗦。
一行清淚,順流而下,夏芊鈺啊夏芊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著夏家不顧,夏少恭雖然被嫉妒矇蔽了雙眼,但是以前將你當做掌上明珠。
還有祖父,祖母,他們雖然對將你趕出去這件事情沒有表明立場,但是那是因為他們無法接受這樣忤逆齷齪的事情。
不能,不能扔下他們不管,夏芊鈺如大夢驚醒一般拼命搖著頭,看著夏氏膽戰心驚。
“孃親離不開你爹爹啊!一直以為他一定會來接我回去,一定不會扔下我,他只是懲罰我一段時間,你說的白氏換掉我方子的事情,你爹爹知道嗎?”夏氏抱著最後一絲微薄的期望,也因為夏芊鈺眼中的疼痛而慢慢暗淡了下去。
“孃親,正是因為您離不開,女兒才未曾將這些事情告訴您,爹爹離不開您,沒有您他會誤入歧途的。”夏芊鈺喃喃說道。
☆、184 收下“犀利哥”
蒼月酒樓裡,禹歌笑一直平靜的等待著“犀利哥”醒來。
除了嫋嫋茶香,整個酒樓便是迴盪著殺豬般的鼾聲。
鼾聲吵得人不得安寧,禹歌笑卻不為所動,擺了棋局,黑白子通吃,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兄臺,醒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鼾聲驟然停止,禹歌笑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然後抬頭看著正在伸懶腰的“犀利哥”溫和的問道。
“犀利哥”並未搭話,伸完懶腰之後,脫下鞋子,拿著在嘴裡含過的樹枝,輕輕在腳趾間摩擦著,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摳完了腳,又用樹枝梳理著頭皮,一時間頭皮屑似雪花一般上下翻飛。
一時間“犀利哥”身上各種氣味翻滾著,燻得他自己都打了一個噴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