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急,管理酒樓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三人行便有糾葛,這些事情她自然知道。於是喝著茶,等著二斤開口。
他不說夏芊鈺並不準備再問,只有他親口說的問題,她才能幫他解決。
“掌櫃的,你不會和青青這個黃毛丫頭一樣。是看上禹歌笑了吧!”
夏芊鈺咂舌,感情你張二斤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她差點被一口茶水嗆死,輕咳了一會兒,方正色道:“這話太過了二斤,你自然知道。酒樓同酒肆不同,琴川也絕不是桃花村,以後說話斷然不可這樣不經過思考了。小妹還小,讓她聽到作何感想。
我並未偏心,而是我知道你和他之間的差距。我對味道的感覺,比常人靈敏百倍不止,若是連我都偏心,你真要冤死。
正是因為我不偏不倚,才尋摸了一個副廚給你做,因為你對廚藝的一片赤誠,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多話不說。我允許你向禹歌笑提出挑戰,但是不是現在,而是新的夥計進來之後。你也知道,一個酒樓的後廚光是你和他外加胡皓是斷然忙不過來的。
就算是初期,也還需兩個切墩的師傅和兩個雜工。等我將這些人手招到之後,便允許你像禹歌笑提出挑戰,題目由你出,若是你勝了他去。我立即給你扶正。
但是這些日子,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若是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這琴川也就呆不下去了。”
夏芊鈺的話不重不輕。剛巧砸在張二斤的耳鼓膜上,震得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一字一句聽來,讓他兩頰不由發熱,像是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怔怔站在原地很長時間,心裡雖然不服,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掌櫃的仁至義盡,他再多說便是不知好歹了。
“掌櫃的,是二斤多嘴了,有些倚老賣老了,還請掌櫃的見諒,就當做俺在說胡話,比試的事情還是算了,畢竟……”張二斤退讓道。
“該比還是要比,這本就是老規矩,若不是師徒關係,自然需要一較高下,這樣對你才公平,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夏芊鈺語氣堅定,張二斤心中一喜,也就不再推辭。
二斤走出包廂,便見裴青青和他的閨女張小妹圍在禹歌笑的身邊詢問著什麼,就連靦腆,膽小的胡皓都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
二斤走路時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見眾人扭頭看向他,禹歌笑微微頷首。
青青見他面色不爽,便關切的問道:“掌櫃的訓你了?你也是,掌櫃的將我們從小地方帶出來,以後還要將慕容掌櫃的桃花釀賣到這江南富庶之地,你何必……”
“青青,你閉嘴,少說兩句憋不死你。”二斤呵斥,怒目相向,要知道平時溫和之人生起氣來,格外駭人。
青青一時間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嘴裡嘀咕道:“誰招你了,有病。”
在破曉酒肆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沒大沒小互相打趣拆臺的,但是禹歌笑不是在嗎?那麼他就應該是威嚴的副廚,而不是連個打雜的丫鬟都能呼來喝去的。
禹歌笑輕輕搖頭,若不是這個掌勺他非當不可,他真不願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這是夏芊鈺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怎麼可以假手他人,若有人不滿,他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
打定了主意,他也無所謂二斤是什麼樣的態度。
夏芊鈺從包廂裡走出來,然後衝著小妹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妹放下手裡的酒壺跑了過來,“掌櫃的,您叫俺?”
夏芊鈺摸著小妹的腦袋,問道:“你想不想學琴?”
這話讓二斤的耳朵也伸長了,他正犯愁小妹跟著來了學業怎麼辦,他一個大老粗,已然荒廢了,斷不能讓女兒也荒廢了才好。
“什麼是琴?”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