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好歹也正經一點才是。”
周瑞靖這才收斂了目光,正經了顏色笑道:“是,那夫人還有什麼話要問?為夫必定不會瞞著。”他心中清楚,顧婉音不過是要問今日的事情罷了。
“怎麼的二老爺會被打了板子?這——”既然降了職,如何還要打板子?好歹二老爺也是官員,這樣未免是有些失了顏面。聖上可從來不是一個刻薄的人。想必,裡頭還有其他的緣故才是。
提起這件事情,周瑞靖神色倒是有些古怪,半晌才搖頭嘆了一聲:“說起來二叔倒是也重情重義。那板子,是他替那陶氏挨的。”想起今日二老爺懇求老太太留下陶氏的樣子,周瑞靖忍不住又搖了搖頭。縱然他佩服二老爺肯為陶氏捱打受罰,甚至那般不要顏面。可是對於二老爺如此行為,卻也覺得不妥——陶氏再好,卻是連妾侍都算不上。可二太太卻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孰輕孰重,不必他人言說二老爺也該明白。
可是二老爺卻是糊塗若此。實在是讓人心中有些發涼。
見周瑞靖頻頻搖頭,顧婉音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世子爺覺得不妥?”
“自然是不妥。”周瑞靖也不瞞著她,當下便是將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說了。
顧婉音聽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點頭道:“二老爺在這事情上,的確是不厚道。只是,天下男子,又有幾人牢牢記著這一點?面對美婢嬌妾時,多少男人忘記家中結髮妻子?”不說二老爺,顧昌霏便是其中的典型。當初羅氏何等溫柔?可是抵不過一個莉夫人。而莉夫人也算是他自己一心求來的,到頭來比不過一個齊氏。可是齊氏呢?最終還是敗給了剛進門的李氏。由此可見,那顧昌霏的確是個薄倖之人。
“夫人這話聽著未免有些悲觀了。”周瑞靖心中一動,伸手握住顧婉音的嫩蔥般的手,微微一笑無比鄭重道:“世間也有那些個情深意重的男兒。夫人切莫以偏概全了。”
顧婉音微微一怔,隨即盈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世子爺莫非說的是你自己?”
周瑞靖竟是毫不謙虛:“看來夫人的確是識貨之人。”
聽得這話,顧婉音心中的那些個感慨登時便是煙消雲散,只覺得好笑。卻也不駁了他的話。只微微一側頭,定定的瞧著他帶了絲俏皮道:“那好,那我便是拭目以待,瞧瞧世子爺到底是怎麼個情深意重法。”
開過了玩笑,顧婉音便是言歸正傳:“那陶氏呢?如何處置?”
“老夫人是想要要趕出去,從此他們與周家沒有半點關係。”想起二老爺那副樣子,周瑞靖卻是覺得——既然二老爺如此執著,只怕不是那般輕易肯放手的。說不得,這件事情還有波折。屆時,只怕又是個天翻地覆,讓人頭疼。
“聖上也是這麼個意思?”顧婉音蹙起眉頭來。陶氏和青哥兒一屆婦孺,就這麼趕出去只怕生存艱辛。說起來,還是二老爺害了她罷。這樣的情況,總是女子受得委屈多。但凡二老爺真心喜愛陶氏,當初就不該一時糊塗將陶氏放在外頭。縱然帶回來了,二太太就是再不情願,又能如何?
周瑞靖搖搖頭:“聖上只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情讓二老爺自己決定。不過我想,縱然真將陶氏留下,聖上也不會如何。畢竟,官也罰了,打也捱了……”若他是二老爺,怎麼也會將陶氏留下。畢竟過了明路了,只將陶氏收房就得了。否則,那打不是白白捱了?
“老太太想必不會同意。”顧婉音搖搖頭,老太太對那陶氏應該是十分厭惡,不會輕易鬆口將那陶氏留下的。況且還有二太太在旁邊煽動……只怕二老爺這個心願不容易達成。
“其實也不難,只看二叔如何做了。”周瑞靖一笑,卻是不願意再深說下去,改而言道:“說起來,我倒是有些因禍得福。雖說獎賞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