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自然不會跟一個奶娃娃說這些,當下就腆著一張臉,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問道:“怎麼奇怪了?你爹又欺負你了?”
趙澈很嚴肅的搖了搖頭,那副過於認真的模樣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小老頭兒,明明長的那麼鮮嫩,卻又是這副要人命的姿態;哎!也只有趙禮那種變態才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母后,通常澈兒在關雎宮中學習時,父皇都會偶爾提點兩句澈兒,可今天父皇不光沒有提點,甚至還在澈兒學習完後,直接讓澈兒走了!”
陳葉青咦了一聲:“直接讓你走還不對勁了?難道把你小子再留下來,再罰抄十遍書冊,你就覺得對勁了?”
再提到當初的被罰事件,趙澈依然心有餘悸的縮了縮脖頸,看樣子趙禮的嚴父姿態已經況入他心,這輩子都無法抹去。
趙澈嘟了嘟嘴,很有一股倔強的味道,繼續說道:“母后理解錯孩兒的意思了,通常父皇在讓澈兒離開關雎宮前,都會隨意抽出兩個問題問一問澈兒,若是澈兒回答的好他還會很摸一摸澈兒的腦袋誇澈兒聰明,若是回答的不夠好,父皇就會勉勵澈兒;可今天,看樣子父皇根本就不像是忘記提問澈兒,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說到這裡,趙澈又是一咬牙,道:“其實,今日澈兒在關雎宮等父皇的時候也覺得父皇很奇怪,好似父皇沒料到澈兒會出現在關雎宮一樣;母后,父皇變了!父皇變了呀!”
這小子說到了激動的地方,一下就表現出了兩三歲小孩的樣子,原形畢露之下一下就撲進了陳葉青的懷裡,一個勁兒的重複著變了、變了這樣的話。
陳葉青早就知道這小子敏感,卻沒料到如此敏感;不就是趙禮沒時間抽問他學問嘛,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的?
陳葉青扶著小東西的肩膀,看著他一臉驚慌失措,彷彿天塌下來的樣子,道:“澈兒,你常在關雎宮走動,想必也知道,最近你父皇很為邊關的事情擔心的,所以沒時間管教你,也實屬自然呀;你這孩子,別如此多疑好不好?一個大男人做事就是要堂堂正正,你可以懷疑不軌的臣子,可以懷疑紅杏出牆的媳婦,就是不能懷疑自己的親爹你知不知道!”
“不是的母后!”趙澈這小子顯得更著急了,一把就抓住陳葉青的衣袖,連眼角都帶著一股發愁勁兒:“孩兒不是無理取鬧,而是父皇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對,還有他的味道,你不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說到這裡,陳葉青也停頓下來!
說來也是,趙禮這個人他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他這個人素來性格寡淡,不光對自己要求苛刻,對身邊的人也很是嚴禁;可是昨天晚上的趙禮,似乎有點……
陳葉青輕輕地託著下巴,眼神有些飄忽的對趙澈說道:“你不提我還真沒留心,昨天晚上你父皇可香了。”
此話一出,陳葉青還沒覺得怎麼樣,趙澈卻已經有些神魂出竅的愣愣的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好半天后,才怏怏的說出一句話:“母后的意思是,昨夜父皇來了芙蓉宮?”
陳葉青很直接的回答:“是呀,你父皇來得晚,大半夜突然冒出來嚇人一大跳。”說到這裡,陳葉青又開始凝思起來,鼻息間反而是趙澈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對啊!就是這股淡淡的香氣,平常趙禮的身上應該是這種味道,可他昨夜……
就在陳葉青怎麼想都想不通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小崽子時,卻見趙澈卻是一臉驚嚇過度的表情,小小的臉頰煞白煞白的,就連往日都很粉嫩的嘴唇都露出一點淡淡的青色。
陳葉青還以為這小子怎麼了,當下就揉這小子的臉:“澈兒,你怎麼了?”
趙澈一邊頂著陳葉青的蹂躪,一邊睜著精明十足的鳳眸,問:“昨夜母后與父皇同床共枕了?”
嘿!這小子,怎麼這麼小就學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