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不讓杜遷激動,能不讓他充滿了感激嘛?!
看著杜遷又是感動又是激動的看著自己,趙禮淡淡的笑了笑,將手中的信箋拍放在手邊的石桌上後,就動作輕鬆地從圓凳上站起來,這個動作,今天早上之前他做起來還是有些費力的,可在經過杜遷今天最後一輪針灸治療之後,身體裡的遊離毒素總算是被他控制住,現在他的身子再也不會一陣一陣的麻木發疼,更不會影響他的行走動作。
看來,天註定要他開始行動了。
*
是夜
當芙蓉宮最後一盞宮燈熄滅之後,在靜無人聲,只有敲更的宮侍們來回走動的後宮之中,七八名黑色的身影如動作矯捷迅猛的野兔,跟黑夜融為一同,快速的朝著芙蓉宮方向遊動著。
而與此同時,另一隊人馬以更加驚人的速度朝著京城東面的一座王府快速移動。
誠王府中
誠王妃常幼蓉正一臉溫柔的抱著懷中還未滿週歲的兒子,看著在襁褓中粉粉嫩嫩的小傢伙,更是忍不住低頭湊近小傢伙軟乎乎的臉頰輕輕的落下一個充滿了愛意的輕吻。
站在一旁的趙誠看著嬌妻如此心疼那個襁褓裡的小傢伙,本是清雋的臉上跟著也揚起了淺淺的笑意,湊上前從後面攬住了常幼蓉的腰,夫妻恩愛的凝視著對方。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封地?”常幼蓉拿手帕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兒子嘴角吐出來的口涎,一邊還抬頭問趙誠。
趙誠沉默了一下,在對上常幼蓉那雙乾淨清亮的眼睛時,心口一緊,慢慢也鬆開了攬著常幼蓉腰間的手臂:“皇兄朝政繁忙,很多時候需要我們兄弟在旁協助;你也知道,我們趙家的兄弟很多,可真正被皇兄看在眼裡的沒幾個,咱們能留在京城,已經是很高的榮譽了。”
常幼蓉看了趙誠一眼,又低下頭,聲音嗡嗡的說道:“我不懂朝堂上的那些紛紛爭爭,也不清楚皇上有多對我們另眼相待,王爺,我只是想回家,回我們的封地,我們的王宮。”
趙誠隱藏在寬袖下的手微微收緊,面對什麼都不知情的王妃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將一直以來小心壓抑的秘密告訴自己的妻子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短兵交接,跟著房門就被一股衝力從外面直接撞開,‘砰’的一聲震響,徹底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常幼蓉被忽然大開和一下躥進來的黑衣人嚇的大驚失色,在拼命護住懷中孩子的同時,剛想躲到趙誠的身後;就看一個動作極為快速的黑衣人閃到趙誠面前,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劍,瞬間架在了趙誠的勃頸上。
“王爺!”常幼蓉驚慌出聲,柔弱的嗓音裡甚至還帶上了哭音。
趙誠一臉寒色,用眼角的餘光瞄到自己的妻兒並不在這批黑衣人的攻擊範圍之內,這才你放心的冷視著將短劍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冷冷的開口道:“不知閣下是何人?”
將整張臉都蒙在黑巾下的賈全冷笑著瞧著到了此刻依然佯裝鎮定的趙誠,一把就從懷中摸出一面金牌,紅色的線穗猶如天邊最灼熱的烈火,金紅相交見,金牌上雙龍飛天圖被刻畫的栩栩如生,一個‘禁’字如鐵畫銀鉤般,如同他的主人一樣,瞬間震碎了趙誠所有的冷靜和底氣。
“皇、皇上?!”趙誠艱難的從嗓子眼擠出了這三個字。
賈全冷笑,動作麻利的收好了手中的金牌,眼帶嘲諷的看著眼前這連一點龍氣都沒有,卻妄圖登上龍椅的狂妄之人,覺得形容他是痴心妄想都像是在誇讚他。
“誠王,跟我們走一趟吧!”賈全冷笑著出聲。
抱著孩子站在旁邊的常幼蓉現在還處於雲裡霧裡,她不知道為什麼王爺會一個黑衣人架上短劍,更不清楚為什麼王爺在喊出皇上後就一臉死灰,露出頹敗之態;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事發生,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