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明明是平時摘去眼鏡，休閒狀態的模樣啊。

他咳得口不能言，只能驚得用抖成兩根的手指去戳螢幕上那行血腥瑪麗留言。

&ldo;唔，這件事吧。&rdo;杜遲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ldo;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rdo;

&ldo;……&rdo;卓非凡把手上的杯子推回自己的桌上，此時不宜飲茶‐‐在杜遲這傢伙故意搞怪的時候！

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吸，他終於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ldo;是那個紅名？&rdo;

他所能想起來的，近來接觸頻繁的，也僅有那麼一個存在。

&ldo;嗯。&rdo;杜遲隻手支頤，另一隻手按著方向鍵一行一行地檢視程式碼。

卓非凡知道他沒戴著眼鏡即意在休息，便也頓了剛剛的計劃來和他八卦。

作為好友，他是樂見到死黨在多年前的情傷後再遇一個春天啦。但是，網上來的，就不大靠譜了吧……

尤其在，他們倆還是比g更加高竿的程式設計師身份時，與玩家有牽連便更不合適。

&ldo;這也沒什麼。&rdo;杜遲笑笑，翻開和血腥瑪麗的聊天，一遍瀏覽下來，笑意更盛，&ldo;她很有趣，找個消遣，不過分吧。&rdo;

卓非凡看著他，心說在工作時間裡還能露出那樣的表情，阿遲你還不拉警報麼。

可是說出來也定是換來一句&ldo;卓非凡先生，你太認真鳥&rdo;……

憋了半天，卓非凡終於調到一個和杜遲相同的頻道：&ldo;是美女麼？你當心不小心泥足深陷。&rdo;

&ldo;怎麼會。&rdo;杜遲從旁邊的小抽屜裡拿出今天上班時自備好的棒棒糖，遭到好友拒絕後自己剝了一個放到嘴裡，含混道，&ldo;而且，就算不是美女；是我女人的話，也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rdo;

這種語氣。

卓非凡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昨天剛剛遇到了施敏悅，今天便看到他和女玩家有所牽連‐‐但願是他想太多了。

&ldo;唔……要是像昨晚遇到的那個一樣漂亮那更好。&rdo;杜遲摸摸下巴，開始努力回想昨晚&ldo;艷遇&rdo;的那個美人。

……

印象有點模糊了。

果然不上心的人就記不住麼。

不過，他記得彼時看清楚她的臉時沒來由的一陣驚艷‐‐可惜了卓非凡無此眼福啊。

&ldo;你剛才要問我什麼來著？&rdo;

消遣完畢，防幅射的鏡片再度隔去他嘻笑無狀的面貌。

&ldo;唔，是這裡的設定，看用哪種語句……&rdo;

卓非凡整頓心神，重新跟他談公事。心裡卻在暗暗地揣摩著那個紅名與杜遲的牽連。

您悄悄對漁夫丘位元說：你從了我，是真的從了麼？

聊天視窗的內容在這一句戛然而止。

葉姑娘左等等右等等，便再不見對方的回應。

眼見著那人是線上的，偏偏就是沒有回聲。

難道後悔了？……

捂臉，嘆氣。

419也沒這麼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