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這位爺還是不表態,暇玉便無奈的道:“這的不苦,還能比往自己胳膊上劃一刀,難捱嗎?別怕啊。”錦麟聽罷,怒哼道:“誰怕了?”說完,端起那藥碗,仰脖就喝。可剛喝了兩口,臉色就變了,捂著嘴巴,噁心的眼淚都出來了,使勁一伸脖,才把嘴裡的藥汁生生給咽掉了。
而那碗裡,還剩了幾大口。
暇玉給他鼓氣:“別喘氣,別想那味道,快點,把剩下的也喝了。”
錦麟默默不語,好一會才對暇玉道:“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暇玉不解:“做什麼?”
“看你舌頭是什麼材料做的,這麼噁心的東西,你以前整天喝。”
“習慣了。”暇玉道:“開頭難,等你喝到第三副,就沒這麼厲害的感覺了,真的,相信我。”
“……”錦麟瞅著剩下的藥汁,不說話。忽然間就聽他道了一聲:“沒力氣,端不住了。”竟手一斜,就要把藥碗弄灑。幸好暇玉眼疾手快,在在空中扶了一把,把那藥碗給救了下來。她的耐心被錦麟磨掉了不少,咬著下唇,就去捏他的鼻子:“快點給我一口氣喝淨了!男子漢大丈夫不怕刀傷怕中藥!”
“怕中藥怎麼了?皇上還不怕飛禽呢!”說來奇怪,皇上怕帶羽毛的活物,所以現在宮裡連個鳥都不養。
“皇上怕什麼和咱們沒關係!”暇玉捏住他的鼻子,道:“一閉眼就喝淨了。”
錦麟苦著臉,不為所動。這時就聽門口傳來大兒子的聲音:“娘,爹怎麼了?我聽嬤嬤說,爹是病了麼。”
暇玉放開丈夫的鼻子,坐到一旁,笑道:“你爹就是著涼了,不是大病。”
錦麟如臨大敵:“還不把他抱走,都愣著做什麼?”
暇玉不理他,而是起身把兒子領過來,抱著他放在自己膝蓋上,一併著看著錦麟。毓澤探頭聞了一下,皺著眉毛道:“好難聞啊,爹,苦嗎?”
暇玉低頭跟兒子說:“不苦,你來之前,你爹大半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喝了。現在還剩幾口,就要喝了。”朝錦麟溫笑道:“是吧?”
“……”錦麟算是知道妻子想什麼了,朝她瞪了一眼,然後哼笑一聲,把那藥碗端起來,面色平靜的一飲而盡。防止那藥味翻湧上來,在兒子面前失態,狠狠咬住唇內的肉,把噁心勁而壓了下去。
暇玉笑容燦爛的對大兒子道:“好了,你爹喝完藥要休息了,不打擾他,叫他休息啊。”讓嬤嬤把兒子領下去了。她則拋給丈夫一個‘得意’的微笑:“幸好兒子來,否則你這碗藥說不定要吃到什麼時候。”
錦麟無語的瞥了眼妻子,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做聲響的躺回床上,閉目休息了。開始還不時睜眼偶爾瞧妻子,漸漸的疲憊了,昏睡了過去。暇玉一直陪護在身邊,但錦麟底子好,又服了藥,這一夜只是睡,沒出狀況。
第二天早上起來,暇玉給他試了下額頭的溫度,燒已經退了。而錦麟自己感覺也不錯,雖然嘴中無味,但胃口還不錯,用了早飯,自我感覺良好的笑道:“我已經好了,不用吃勞什子的藥了。”
暇玉遞給他一個飽含笑意的眼神:“不行,咱們得鞏固住。藥已煎上了,一會就該吃了。”
錦麟在吃藥與否上再次進行糾纏,暇玉不聽他嘮叨,一邊點頭一邊往外走:“我去看看藥,一會端來給你喝。”
出了門,想起穿越前生病時,總是吃一個桃罐頭,感冒就好了。
她叫人挑了幾個果肉硬實的桃子,親自進了廚房,把桃子切成幾瓣,又熬了一鍋冰糖水,準備把桃子扔進去用糖水煮了,做成糖水黃桃給錦麟吃。她前幾次下廚,效果都不理想,這一次她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把糖水黃桃做好。
正想著,就聽廚房裡有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