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揉了揉耳朵,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說她?
原本都在長房做工的人都聽見吵鬧,全按耐不住好奇。都出了長房。
本來是不敢出去,但見洪管事都出去了,他們也無所顧忌的出了長房。
雲煥身著一身烏漆色的袍子,夜色漸漸沉下,他站在遠處。似乎隱於了黑暗中,隔著人,賀瀾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聽見他喑啞卻有力的嗓音。
“你說什麼?”
“我…我說她不要…臉,霖哥哥,你怎麼了……”李月花沒了氣焰,聲音低低的。害怕的說著,心裡嘀咕著,霖哥哥是怎麼了,一定是被那個賤女人氣的,她這樣想著。
“李月花,我告訴你。三娘是我媳婦!你一個婦道人家,大晚上的不回自個家,跑到別人家鬧,是誰不要臉!我可不是你霖哥哥,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雲煥冷眼掃過李月花。狠狠的刺道。
遠遠的,賀瀾臉上不禁浮現了笑,她走近,走到李月花面前,“阿煥,這是我和你提過的表哥,剛從京都回來。”
她衝雲煥努努嘴,表示這個表哥很纏人。
李月花被瞎傻了,自己的霖哥哥怎麼變成這樣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雲煥。
身後圍著的長工聞言,皆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表哥。
“李月花,別杵著了,還不趕緊離開,還是你嫌你的臉沒丟盡。”賀瀾看著李月花,莞爾一笑。
“李月花,咦?那不是咱村賣豬肉鐵柱的媳婦嘛,她咋跑這了。”
眾長工有人認出了李月花,不禁質疑道。
其中也有朱瓦村的人,聞言,不由的幫襯著:“你這一說,是有些眼熟呦,鐵柱成日說自己媳婦好,原來就是這貨色。”
“老子還當是哪來的窯姐兒呢,連咱東家的主意都趕打,我呸!”
李月花慌了,她嚇的腿腳發軟,這事要是傳到鐵柱口中,她還哪有好日子過,她哆哆嗦嗦的反駁道:“你們胡說!我當霖哥哥是親哥哥,才過來告訴他的,原來是誤會一場,三娘,是我誤會了,既然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李月花跌跌撞撞的趕緊離開了木廠。
於流飛不屑的瞧了一眼雲煥,涼聲道:“我是瀾兒的表哥。”
雲煥點頭卻先對眾長工說,“先去幹活。”
後而才看向於流飛:“恩,聽三娘提起過你。”說著,順勢將賀瀾摟在了懷中。
於流飛愣了一秒,有些不甘,卻也只能幹瞪著眼睛,他長袖下的雙拳緊握,幾是咬牙切齒:“是嗎?”他溫柔的看向賀瀾:“瀾兒說我什麼了,沒說什麼壞話吧。”
“她說你該娶親了。”雲煥平淡的望著於流飛。
於流飛很自然的點頭:“是啊,瀾兒,我是該成親了。”
賀瀾訕笑一聲,不得不說,被雲煥摟著懷中,結實的胸膛讓她呼吸有些小急促,和小緊張,腦中又不由的浮現出那晚的場景,好在此刻夜幕降臨,不然都掩不住她紅著的臉。
賀瀾柔情似水,“阿煥,過會就讓大夥歇歇罷,不然他們也熬不住。”
雲煥:“恩。”了一聲,便又問:“表哥打算住哪,天色不早了,一會就該宵禁了,還是儘早留宿在鎮上的客棧罷。”
很顯然,是不留他的意思。
賀瀾怕於流飛反應不過來,又加之:“是啊,表哥,你快回去罷,免得耽誤了時辰。”
於流飛猶豫了會,不捨得賀瀾,猶豫片刻:“那我先回去。許霖,我告訴你,別欺負瀾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瀾兒。我明日再過來看你。”
說的是深情款款。
待於流飛走後,雲煥緊緊摟著她,濃黑的眉頭一挑:“瀾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