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鳩天金衣一振,金光微動,已欺近百丈,與北野對面而立,目光向蒙面老者怒視,冷冷道:“閣下是幫此人幫定了?”
蒙面老人呵呵一笑,道:“鳩天宗主果然目光如炬,竟看中了老朽的心事,不過忝在公證人立場,就是想幫也幫不上,這就是修真界的規矩,如果毀約,定然要受上天報復,你我應該都明白,這因果報名不爽的道理吧!”
語氣堂皇,不亢不卑,聽得北野暗暗佩服,心中道:“這三位看來在萬鬼洞的身份也不俗,否則豈敢和一位元嬰期的強者打橫。”
聽著蒙面老者的話,鳩天果然臉色顯出一分忌憚之色,不過旋即便消失無蹤,一聲冷哼,陰惻惻道:“算你有理,但何不把蒙面巾拉下來,讓本宗看看是哪座洞府的道友。”
蒙面老者介面道:“鳩天宗主不必急在一時,老朽以為天色不早,雙方定了勝負後再說!”
說著身形一閃,已退出場中。
這時,北野已經收回了三昧真火符,瞥了不遠處正在療傷的潘閬一眼,暗忖道:“見機應付,雖闖過第二陣,但最後這一陣怎麼辦呢?”
此刻,他信心大增,本來抱著必死之心,慷慨赴義,但現在觀念漸漸在轉變,生存的希望,愈來愈濃,因為他覺得闖過了二陣,由九死一生的局面變成了生死各佔一半。
但是,當他望著對方那副陰沉的臉龐,及垂肩長眉下那二道怨毒殘酷的目光時,心中不禁涼了半截。
現在,他修長屹立的身形,靜靜站著,對蒙面老者和鳩天的對話,絲毫沒有聽見,心中惟有一念,就是怎麼可以闖過第三陣!
是的,在任何人看來,北野如沒有受傷,憑他的修為加上那三昧真火符的符簨,或許有可能堅持到最後。現在雖已闖過二陣,但傷勢也是暫時被壓住,不知何時作,這種情形之下,不論任何一方,對北野皆有一種黯淡的看法。
尤其是他在第二陣時候便露出了三昧真火符,對方在第三陣只怕會交給那弟子不少的法寶進行剋制他,如此一來,第三陣將變得異常難。
正當北野凝神苦思時,鳩天見蒙面老者退身,冷嗤一聲,道:“也好,本宗也不爭在這一刻。”語聲到此,倏然轉向北野冷冷道:“小子,還要進行第三場的比試嗎?”
北野思緒一斷,聞言一怔,猜不透這句話含意何在?茫然相視,道:“難道你是說免了這一陣?”
鳩天嘿嘿一陣冷笑道:“你是白天做夢,本宗只告訴你,你如能見機,甘認敗輸,本宗或許尚能全你一條蟻命!”
北野被激大怒,傲氣復,反唇相譏,嘲弄道:“不知宗主要晚輩見什麼機?”
“憑你區區三昧真火符當真自命能夠贏得第三陣比試嗎!”
北野仰天狂笑道:“這區區三昧真火符的確不算什麼,晚輩也清楚前輩萬萬不會放過在下,既然前輩有信心能夠一舉剋制壓倒晚輩,何不令弟子前來試試?”他索性狂上一狂。
高僧冷冷一笑,正要說話,蒙面老者倏然喊道:“小子過來,我有句話對你說!”
北野側身皺眉道:“前輩有何言?”
那被稱為老大的蒙面老者淡然道:“生死一線,老朽想趁這機會與你談幾句話?也好讓你清楚心中的疑惑!”
北野一愣,心道對方要告訴自己是何人所託來幫助自己?隨即他對鳩天一瞥道:“鳩天宗主是否能稍等片刻再派遣弟子與在下比試?”
鳩天冷嗤一聲道:“死在臨頭,也不差這一時半刻。”語中滿是不屑之氣。
北野眉頭一挑,倏然轉念忖道:“前輩此刻叫我,必有重要之事,古人言,驕兵必敗,此正是對方弱點,我何必徒生無謂”
此念一生,立即心平氣和,抱拳道:“多謝前輩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