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處,看上去喜慶就好,一時間推杯問盞,場面熱熱鬧鬧,進入*部分。
百里大學士年事已高,幾杯下肚已覺不勝酒力,告辭離開,接著數位年紀大的侯爺宗親們也陸續辭行,赴宴賓客均是人精,酒已半酣席已上全,功夫已然做足,見德高望重的百里大學士已告辭,亦跟風離席,接二連三辭歸回府。
這廂男賓辭歸,那廂女眷們自然需要同歸,長公主雖覺得意猶未盡,卻也有些累乏了,不再強留。
任懷元帶著任昆親自將夠身份的賓客送出府門,任昆跟在任懷元身後,父子二人皆無言前行,府裡處處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逶迤成線。
任昆忽然止步:“父親慢走,兒子告退。”
任懷元停住腳,看著身前的分岔路沒應聲。
三條路,左邊一條通往任懷元住的引鳳居,右邊一條是去任昆的浩然堂,亦是去水無痕的井梧軒,中間那條,通往內院。
任懷元靜靜地站了會兒,染了些許酒意的眸子愈顯明亮又帶了幾分澀晦莫名。任昆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遂抬腳向右欲行。
“子川!”任懷元低聲止住了他:“今天,也要回自己院子?”
任昆沒言語。
任懷元看他的臉色已然明白,他根本早把正在新房中等待的新娘子拋到了腦後,或者說原本也沒上心,他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已經迎了親拜了堂喝了喜酒陪了賓客,不管想不想,該做的我都做了,至於那個娶來的衛四小姐本就不該我的事,你們看著辦吧……
唉!任懷元微微嘆息:“為了你的親事,多少人操碎了心!這親事……衛大小姐故去……為父原以為就此作罷了,沒想到衛府會有個四小姐嫁過來……”
誰說不是!這個衛家真是死纏爛打!明明人都死了,非得又弄出個姑娘!還是個養在道觀裡的!真當爺希罕他家不成!
任昆咬牙發狠,心裡也知道,就算沒了衛府攀親,依著他那個公主孃的性子,一準兒還是會給他塞女人,娶妻成親是必須的,不娶衛四就得娶張三或王二劉一什麼的。
“為父沒想到衛成風有女兒……他居然還留了個女兒。”
任懷元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唏噓與感慨:“成風年少成名,才縱江南,人又生得風流倜儻,清俊無儔。想來他的女兒應該也是清雅不凡。”
這話任昆不愛聽,衛成風是誰他不認識,衛成風的女兒他也不想知道,她是不是清雅不凡的,與他無關。
心下想著,面上便帶出幾分不耐,之前的酒意上翻,越發不逾。
“昔年衛三爺與我有數面之緣,他為人處事為父甚為欣賞。誰知他英年遇難,下落不明。衛氏既是故人之女,理當照應一二。”
任懷元平靜而不容置喙:“公主殿下為了你的婚事,這些年寢食難安,如今你既已娶妻,大事已定,就不要為了些許小事大喜日子添不快。私底下你房中那點破事兒,為父不想管,也管不了,但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進來的正室,明正言順的永安侯夫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份體面都必須得給!我也不要求你一個月不空新房,但今晚必須得去新房。以後依著大宅門的規矩,每月初一、十五宿榴園!”
(~~~~話說,駙馬是好人;錦言有個好爹!錦言要與任昆見面了,呵呵,天雷勾動火是木有滴~~~)
第十七章 花燭不洞房(中)
“父親!”
任昆只覺得酒往頭上湧,頂得一陣氣血翻騰:是老頭子喝糊塗了,還是自己喝高了?這話居然是他爹說的?!
任昆張大嘴呆呆地看著父親,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以為會是公主娘逼著他去入洞房,畢竟這些年娘從沒停歇地往他房裡塞女人,娶親也是娘一廂情願,與皇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