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歷來得意於自己的冷靜自持,鮮少受外界影響,更何況還是不明所以的影響?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自己情緒上出了問題?還是身體……
永安侯眉頭緊皺,他已習慣把控一切,這種不可控又莫名其妙的因素必要理清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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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主子們各有心事,無形中淡了年味。
除錦言一個沒心沒肺的,卻又礙著大氣候,也收了尾巴低調行事。
這一日請安時偶遇永安侯。
“母親,今日我帶錦言出府。”
今日晴好無風,坊市間也開門做生意,他想帶錦言去大通街逛逛。
不行!
長公主冷笑,下意識就要拒絕,不行兩字幾欲脫口而出。
帶錦言出府?
是想明兒再宿井梧軒吧?
拿錦言當幌子?倒裝得出來!
想起來就恨,早早晚晚地,她得把井梧軒那個東西收拾嘍!
定下心神:“去哪兒?”
“大通街轉轉……她那兒不有嫁妝產業嘛,正好去看看。”
任昆回得很有人情味兒:“午間在外面用食,不回來。”
提起這茬子事長公主面色愈發不逾,你還知道她那兒有產業啊,是誰替外人找場子砸自己媳婦館子的?
永安侯早對她的臉色免疫,轉頭看錦言:“……你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去接你。”
倆老大一言一語有來有往,根本沒人問她的意見。
好吧,我沒有發言權……
看看母親又瞅瞅兒子,錦言嘆口氣,倆位意見統一沒?我去還不是去,能達成個共識麼?
長公主被她一瞅,忽然福至靈歸:去!怎麼不去!
她真是氣糊塗了,昆哥兒願意領著錦言是好事,哪怕是幌子,相處多了,感情不就處出來了?他現在對錦言就與別人不同,和剛成親那會兒比,親近了很多……
不能急!不能急……
“快回去拾掇拾掇,外頭冷,穿大毛衣裳……”
改了主意的長公主含笑催促著。
得到兩位老大首肯,錦言施禮告退。回去換衣服了。
任昆待著無趣,尋了個由頭也走了,餘了長公主一個獨坐思考,臉色陰晴不定,喜憂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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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前頭那間通達樓是越王府的產業,京裡數一數二的。”
永安侯指著不遠處一棟很氣派的酒樓介紹道,門前挑著斗大的“酒”字。陽光下酒旗隨風抖動,頗有氣勢。
“……那個酒字是百里大學士手書,”
順著錦言的目光看去,任昆解釋著:“百里嫂子的祖父,論起來這條街也就通達樓和你那人間春曉有老大人的親筆手書……”
錦言抿嘴笑:“這還要多謝侯爺的關照。”
她那時還不認識百里霜呢,若沒永安侯幫忙,百里大學士知道她是誰?
任昆思及此事的來龍去脈,面上不由染些冏色,若沒他打砸在先。就沒有人間春曉重灌在後。
好在錦言理智又聰慧,將此事消弭,全了他的臉面。
“當初的確是我魯莽。不如今日擺酒設席。全當我陪罪?不知貴東家可否賞臉?”
事過境遷,且任昆認為倆人的關係今非昔比。當初事發之後,他雖做過補救,人間春曉重灌也出了力,此事一直彼此心知肚明心領神會,還從未與錦言鑼鼓當面。將事說開。
“好啊,多謝侯爺請我吃飯,陪罪賞臉當不得,不知者不怪,我也未好好謝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