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默默開起車子,黎諾苦笑道,“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沒有權利阻止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會像那群狂蜂浪蝶一樣纏著你不放的!”
佘顏麗本想先去警局報警,但黎諾堅持傷員該先去醫院,事實證明受了傷的妖精扳不過黎丫頭,只得乖乖地進了醫院,醫生看兩個猶如女鬼的大姑娘滿身掛彩的衝進急症室,嚇得差點連手上的聽診器都給扔了,等緩過神來,一面為佘顏麗清理創口,一面差人報了警。
待錄完筆錄,包紮完傷口,已到了半夜,佘妖精有些輕微的骨折但並無大礙,黎諾以為以她的性子估計明兒個就能回公司,可不料這傢伙卻硬是仗著自個兒的姿色讓人家醫生開了重症住院證明,黎諾遂不明白這女人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但怕仍是同江若塵脫不了干係。
“你跟江總到底怎麼了?聽說她老人家最近老訓你?”黎諾扶著佘顏麗躺下,將床背搖起些,見她躺的舒服了,才退到一邊,泡起泡麵來,兩人折騰的一整天,又是爬牆又是逃命的,早就餓得腿軟腳軟的,縱然只是一杯泡麵都吃得格外的香,就連杯底的麵湯也被喝得精光。
“能怎麼樣,不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嘛!”這新歡舊愛之意不言而喻,這話雖是戲言,但還是能叫人多少聽出些酸味兒,佘顏麗這一酸黎諾這頭就醋勁就更甚,心裡琢磨著江若塵同佘顏麗的關係,卻又不好明言,只得裝在肚子裡尋思著什麼時候同江總的“新歡”探探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到了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病房的門卻突然開了,黎諾睡得淺,一下子便被驚醒,透過床頭微弱的燈光,從那人的身影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個男人。
男人一進病房見著站在床頭的黎諾也不說話,徑直朝病床上的人走去,摸了摸佘顏麗的額頭,又檢視了一下她那受傷的膀子,男人這一番動作下來沒有吵醒熟睡中的人,倒是把黎諾給徹底弄醒了,這大半夜的房間裡忽然來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也就罷了,還動手動腳的,儘管黎諾已隱隱地猜出這人是誰,但心下那股不平令她更為懊惱,遂顧不得這三更半夜的就衝那人低斥道,“請你別打攪病人,休息,出去!”
男人這才拿正眼瞧起了床前的人,“我是阿麗的男朋友,這裡有我在就行了……”黎諾一聽這是要趕自己走,更加來氣,這傢伙算哪根蔥那根蒜,張口便是男朋友,她還是佘顏麗的女朋友呢!
黎諾鼻子一哼輕哧一聲,“男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聽佘佘提過?拿證明來!”從未這般親暱地叫過黎諾,“佘佘”二字剛一出口那股子膩歪勁連她自己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聽說早先結婚要單位證明,街道證明什麼的,可從沒聽說過見自己女人還要捎上證明的,男人當即沉下臉來,但還是耐著性子拿出手機搗鼓了一會兒,而後遞到黎諾的手邊,黎諾起先一愣待接過男人的手機才明白過來,原來手機裡存著一張佘顏麗睡著的照片,男人側著身子,摟著她的脖子,甚是親密地模樣以及那性感的睡裙不禁叫人遐想……
“這證明夠不夠?”男人輕笑著將手機從黎諾手裡拿了回去,“要是這還不夠……”
“夠了!”眼見著男人壞笑的德性較之之前的“豔照”刺眼更為刺眼,假若黎諾說不夠,還不知這男人會拿出些更令人噴血的事照片,眼前這個男人除了比自己身上多了一個零部件,他能給妖精的還有什麼?
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承諾?一段傷痕累累的愛情?一個揹負一生的罵名?
若是她黎諾今日就此離開,她和麵前這個沒有擔當的縮頭烏龜又有何分別,這般想著黎諾的腳就像是在地上長了根,俗話說這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黎諾看不慣這男人,喬偉也同樣不待見跟前的女人,兩人對峙了片刻直到床上的人一聲輕吟才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