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收回視線,白了他一眼:“真不懂風情,呆子。”
唐琛冷笑:“懂風情就是大晚上的跑到這山上來吹冷空氣?”
“……”話不投機半句多,蕾蕾懶的理他,繼續欣賞這難得的夜景,車子的速度慢慢解了下來,很快到了山的盡頭。
到了目的地,唐琛側頭看她:“到了,你隨意。”意思是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就不陪你了。
蕾蕾一聽果然急了:“你走了,我怎麼下去,不行,你許走。”
將車廂裡的燈亮起,唐琛看著她,仔仔細細的探究她臉上的神情,蕾蕾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起來,嘀咕:“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嗤——”唐琛風諷刺一笑,斜睨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也算美女’,蕾蕾正要發怒,卻又聽到他悠悠道:“你這麼想方設法的把我留下來,是不是就因為不想我去參加我的訂婚典禮,嗯?”
他一邊說一邊湊過來,五官迅速在她眼前放大,四年不見,這廝越發邪魅了,蕾蕾有些抵擋不住,偏了偏頭,躲開他的灼熱的視線,臉上很可疑的紅了一大圈。
看到她很窘迫的模樣,某人很得意的笑了。
蕾蕾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伸手將他猛的一推,趁他沒反應過來時,將他的車鑰匙拔了下來,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幹什麼?”唐琛不悅的跟了出來。
蕾蕾站在山頭,夜風颳起她的衣角頭髮,像是要隨風散了一下,她衝著他笑了一下:“你不是說我千方百計的阻攔你去訂婚,如果我不幹點與名符其實的事,那還真枉費您唐省長的猜測之心。”
話音落地的同時,她手上也驀地一鬆,那車鑰匙像個流星一樣隕落在了山角下。
“你!”
頭子他一。唐琛去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自己困在了這山頭上。
不去看他氣的鐵青的臉,蕾蕾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對他說:“既然來了,你就當休息一天,給自己放一個晚上的假吧。”
唐琛盯著她俏麗的背影半響,才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回去?”
“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蕾蕾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你到是好心態。”他無不諷刺。
“那當然。”蕾蕾也不輸他,繼續挑釁,“我一介普通的老百姓,自然不像你堂堂一個省長那樣憂國憂民。”
“你心還真寬。”唐琛看了一眼她身邊多出來的位置,最後還是妥協的坐了下來,接著諷刺:“都說心寬體胖,看來說的還真沒錯,用在你身上合適的很。”
如被觸了逆鱗,蕾蕾瞬間毛了:“你說誰胖?”
“誰急說誰?”他勾了勾唇。
夜色下,天空彷彿被一塊黑色的幔布罩著,又被點綴了很多的星星,絢爛而美麗。唐琛坐在她旁邊,不知道是不是蕾蕾的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唐琛比在車裡的時候少了一分銳利,多了一些溫柔,不令是眼神,眉宇之間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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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別這樣了好不好?”
鬼使神差的,蕾蕾看著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一瞬間,唐琛臉上的溫柔瞬間滯了一下,接著像是要裂開的玻璃一樣,慢慢破碎,冷硬又回到他的臉上,看著他寒冰一般的眼神,蕾蕾渾身一個哆嗦,立刻回了神。
“別這樣了?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唐琛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把躲避的她給拉了回來。
蕾蕾不掙扎也不動:“我知道你生我的也,我也知道我們不會像以前那樣。可是你我還是親人,不能總是這樣互相嘲諷……”
“親人?我倒是想問你,我們算哪門子的親人!”唐琛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