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格，恐怕不在我的接受範圍。”

牛庚搖搖頭，把資料推回何欣豔面前，眼神中流露些許遺憾。

何欣豔則以為牛庚是想談價格，笑著回答道：“牛庚先生有所不知，哪怕放眼全國，這個價格提供的推廣資源應該沒幾家比我們高了。”

“要不您在考慮一下？”

有一說一，若是公司有足夠的資金，牛庚絕不會遲疑。

但現在……

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抱歉，我們公司還處於起步階段，實在承受不住貴公司的報價。”牛庚再次婉言回絕。

確定這一單拿不下來，白跑了這一趟，何欣豔倒也沒有生氣，依舊保持著職業性微笑。

“那實在是太遺憾了，希望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牛庚起身和對方握了握手，回道：“下次一定。”

隨即，便見何欣豔收好桌上的東西，帶著李浩轉身離開。

不過牛庚並沒有跟兩人一起離開，而是重新坐了回去，並特意點上兩杯飲料，就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一樣。

約莫半小時。

李浩去而復返，一屁股坐在牛庚對面，笑著解釋道：“庚哥，剛才對不起昂，公司有規定不能和客戶存在親密關係。”

“沒事。”

牛庚把其中一杯飲料給李浩推過去，打趣道：“你小子豔福不淺吶，第一份工作就有美女領導帶，羨慕啊！”

剛才牛庚和何欣豔談合作的時候，收到了李浩的資訊。

所以才故意留在這裡，等李浩支開領導單獨過來。

“快別說我了。”

“你才真讓人嚇一跳，我剛拿到客戶資料的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單純的重名。”

“還有，你什麼時候開的公司？”

李浩心裡或許真對何欣豔有想法，連忙岔開了話題。

臉上就差寫上不好意思這幾個字了。

“趁著年輕拼一拼罷了，這不已經遭到社會毒打了，再說現在開公司又不是多驚訝的事。”

牛庚側著臉望向外面的風景，話語中流露出一股不羈和自嘲。

聞聲，李浩的心情同樣複雜。

個人公司管理終端出臺後，大學生創業確實不算什麼，但裡面存在的風險依舊很大，畢業數年仍舊打工還債的學長更不在少數。

單就拿他來說，還是更傾向於安穩的工作。

雖說未來沒有較高的前途，可起碼不用承擔破產負債的風險。

但出於舍友間的情意，李浩自然是想盡自己所能，對牛庚進行一定幫助。

“你製作的軟體我都有了解，無論技術還是效能都非常強，怪不得以前喊你打遊戲出去玩你都拒絕，原來是想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我們所有人。”

“推廣的事等我回公司在幫你想想辦法吧，看能否拿到一個更低的折扣。”

牛庚喝著飲料，面對李浩的好意，卻搖了搖頭。

“推廣的問題我打算另外找渠道，你就安心忙自己工作吧，說不定會愛情事業雙豐收呢。”

公司資金只剩下二十萬，就算李浩能搞到更優惠的折扣，也照樣是杯水車薪。

又何必拖自己的兄弟下水呢！

李浩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嘆氣。

“唉，我知道自己幫不上大忙，不過你以後要是有事儘管提。”

牛庚微微一笑：“放心，我肯定會的。”

……

李浩因為工作原因沒法在外面久留，沒聊幾句就匆匆閃人，至於牛庚則隨即打道回宿舍。

只是心情相比臨來時明顯低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