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準備好了之後,用鐵擊石尋找閃電的火光,以將他帶到所想要的時空中。」
莉思幾乎被嗆到。「你們這些笨蛋想要做什麼?」她瞪著稿件發怒道。「讓自己被電死嗎?」他們故意用鐵和水充滿身體,然後引起某種電流。誰是那個實驗品?是否有人存活下來了?
接下來是一些數學公式。顯然他們以為能用飲用的水量和流過的電流來控制所要穿越的年代。有趣的想法,但是他們對電流了解多少?更別說如何去控制它了。
她翻到下一頁,全身血液為之凍結。
「而邪惡的人被稱為沙貝里。」
「喔,上帝!」她低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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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我是莉思。」
電線另一端是一片沉默,然後他猛然叫起來。「莉思!」
「噓。」她警告道。她緊張地扭轉公共電話的電話線,再度懷疑自己是否有權將格瑞扯進來。她花上大半夜一再閱讀檔案,試圖找出合理的解釋,但是最後決定特別的情況需要特別的手段。過去八個月來她的生活一點也不算正常。也許她能在基金會的電腦中找到一些蜂絲馬跡,也許會毫無所獲,但是她沒有辦法留下這條線索不去查證。
「沒關係。爸媽去佛羅里達了。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我還好,」她本能地回答道。好是個相對的形容詞。她沒死,也沒有受傷,不會挨餓受凍。在身體的狀況上是還好,精神上則又是另一回事。「我上次打電話給你之後,你有沒有任何麻煩?沙貝里找過你嗎?」
「也許吧,我不知道,」他說道。「那天有個警察來過,但不是上次跟我談過的那一個。他亮出警徽,但我怎麼知道它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問了我一堆已經回答過的問題,我還是照原來的故事說。我修好你的資料機,給你看我在寫的程式,你付過錢後就離開了。就是這樣,你沒有提到你工作上的任何事。」
她鬆了一口氣。那個警察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沙貝里的手下。格瑞電腦狂的外貌讓他能矇混過關,見過他的人會認為他只關心電腦。
「你在哪裡?」他再度問道。
「你不知道會比較安全。」
「是呀,那又怎麼樣?」他聽起來比以前老成且有自信,「我知道不是你下的手,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你只要開口就可以了。」
他毫不動搖的信任衝擊著她,令她喉嚨緊縮,有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幫我,你就是犯了法。」她感到有必要警告他,因為她的良心仍因打電話給他而感到不安。
「我知道,」他平靜地說道。「我對那晚的事沒說實話就犯法了,還有幫你侵入銀行的電腦系統。為朋友再犯一次又算什麼呢?」
她深深吸口氣。「好吧!你能夠秘密侵入基金會的電腦系統嗎?」
「當然,」他全然自信地說。「我告訴過你,系統總是有個後門,我只要找出它就可以了。但如果它是個封閉的系統,我必須實地去操作。有沒有問題呢?」
莉思試圖回憶起所見過的電腦系統,因為她並不時常進入基金會的辦公室。「我想它是個封閉的系統。」
「我們要半夜闖進去嗎?」他聽起來很渴望這麼做。格瑞是個真正的駭客,願意做任何事以施展他不合法的藝術。
「不。」夢妮並沒有教她如何進入戒備完善的辦公室不致觸及警鈴,但是她指出數項在辦公室如何躲藏的技巧。「我們會在白天進去,假裝是維修人員。我不知道我們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被別人看到,但我會想出辦法。」
「我老是告訴你,」格瑞說道。「總是有後門可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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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奈爾巡視回來,山姆擔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