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琅被她鬧的臉上那不好意思也散了一些,才說道:&ldo;孤、不太適應。&rdo;
曲牧亭沒說話,也沒有再去動昝琅身上的白布,把她的衣裳盡數脫了個乾淨,然後就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心一意的專心給昝琅擦拭著身上的傷處和血跡。
那豺牙齒十分的尖銳,被咬傷的地方,傷口處參差不齊十分的可怖,曲牧亭咬著牙一點點的清理著,手帕上還帶出了些許的碎肉,看的曲牧亭心中一陣惶恐。
有些後知後覺的怕。
單是清理傷口就已經曲牧亭出了一身的汗,緊張外加心疼,心中是百感交集,等把昝琅身上那些可怖的痕跡都擦拭乾淨的時候,她才舒了一口氣,有些虛弱的笑了笑說道:&ldo;好了,大功告成一半。&rdo;
昝琅見她那個樣子,忍不住搖頭笑她:&ldo;不過就是清理一下傷口而已,怎麼像你說的好像多大的困難一眼。&rdo;
曲牧亭挑揀著昝琅方才說要用的小瓶子,聽到這話,幽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才說道:&ldo;你不懂那種感覺。&rdo;心愛之人傷在你眼前,手下輕重且不由自己,輕了怕不能做好,影響她的傷勢,下手太重又怕弄疼了她,那種煎熬,不身在其中,是不會懂的。
&ldo;先用這個嗎?&rdo;曲牧亭拿著一個小瓶子問:&ldo;有沒消炎藥什麼的?&rdo;
&ldo;消炎藥?那是什麼?&rdo;昝琅皺著眉頭沒聽懂。
&ldo;就是吃的藥,不讓傷勢更加嚴重的那種。&rdo;曲牧亭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想問道:&ldo;如果正常受傷了,那太醫會給開一些需要熬製然後口服的藥嗎?&rdo;
&ldo;通常會熬些黃岑金銀花之類的常用藥。&rdo;昝琅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太子妃所說的&ldo;消炎藥&rdo;。
對於中古醫術一竅不通的曲牧亭只知道金銀花有敗火的功效,她有時候上火嘴裡長泡泡也會買一些泡水喝,但具體的功效就完全不懂了,她只是覺得昝琅這種情況,還是需要弄點消炎藥吃一吃的,不然傷口感染就糟糕了。
&ldo;先上藥吧。&rdo;曲牧亭覺得最好還是應該找個懂行的人諮詢一下才好。
&ldo;那個,如果疼了,你告訴我。&rdo;拿著小瓶子的曲牧亭深呼了一口氣,準備開始工作。
昝琅見她又是一副即將奔赴戰場的表情,忍不住的搖頭:&ldo;你安心敷藥就是,孤覺得有些累了,先歇一會兒。&rdo;昝琅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她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也沒辦法去集中注意力,就連那半邊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都在一點點的遠去,昝琅閉上眼的時候在想,果然老太醫給的藥丸很有效,竟然真的就不疼了。
昝琅閉上眼,意識有些遊離但也不是真正的遠離了她,她還能感覺得到太子妃在身邊上藥,但想再睜開眼就有些困難了,她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想睡一睡,可卻始終無法真正的睡著,就那樣沉沉浮浮的,十分難受。
曲牧亭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傷處也用紗布認真的裹了起來,想叫起昝琅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就見昝琅閉著眼皺著眉,像是極累。曲牧亭心下不忍,便給昝琅拉了毯子,虛虛的蓋著她免得著了涼,自己趴在床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昝琅看。
昝琅夢中像是極不安穩一樣,眉頭一直都是緊皺的,像是在極力的掙扎著什麼,曲牧亭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輕輕的撫著昝琅的眉頭,握住了她的手欺身而上,躺在了昝琅的身側,默默的把人摟在自己懷裡,想給昝琅一個溫暖的懷抱。
昝琅意識沉浮,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樣,她極度不喜歡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於是拼命掙扎,想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