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勛氣急敗壞的吼道:&ldo;愣著幹什麼!神甲兵!&rdo;
昝琅不明所以,舉著火木倉神色凝重,她並不認為常勛還是什麼把戲,但當她聽到&ldo;轟隆隆&rdo;的器械聲時,她知道她錯了,那火yao庫裡面的東西不過都是些小魚小蝦而已,真正的大物件是眼前的這個東西。
偌大的底座上架著一個又粗又長的大炮,周身全部以銅鍛造,別說是她一個肉身凡胎,縱是十萬大軍在此,昝琅都不敢與之一戰。看著面前三個巨大的火pao臺,昝琅鬆開了手上那個肉盾,將他扔在一邊才對常勛說道:&ldo;常大人好大的手筆呀。&rdo;
見昝琅已經是放棄了抵抗,常勛才走到火pao臺旁邊,帶著些許傲然的姿態說道:&ldo;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我等自然該表示表示,方不辜負殿下如此辛勞一趟,您說是不是?來人,給我捆起來!&rdo;
昝琅嗤笑一聲:&ldo;蠢!&rdo;
她不知道常勛如何確認她的身份的,但有一點昝琅明白,如果太子真的落入了常勛的手中,那他們就處於被動的地位,常勛必然以她為要挾,到那是,便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了。
既然已經落入了常勛的手上,昝琅也不會就如此輕易的讓他得逞,必要的蠱惑一下常勛的視線也是有必要的。方才看著那幾口大pao臺的時候,她腦海里不停閃現的都是太子妃的話,王城之中的階下之臣尚且還不一定能確認她的長相,更何況是一個常勛?
她不敢百分百的保證常勛一定不認識她,但無論怎樣她都該試一試,只要常勛不能確認她的身份,那她就還有再翻身的機會!
昝琅盯著常勛,目光裡帶著點挑釁的意味:&ldo;都說嶺南常大人是個用兵的好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如果沒有這些火器,你以為你有幾成勝算?&rdo;
&ldo;殿下何必再做無畏的爭論?幾成勝算?如今你已經是我的介下之囚,又何必白費口舌?&rdo;常勛往前走了兩步,離昝琅的距離更近了些:&ldo;你很快就會看到我的神甲兵是如何北上,攻下王城的,到那時候,殿下可別哭著求我就好。&rdo;
&ldo;誰會求你這種蠢貨!&rdo;昝琅面露輕視的瞥了常勛一眼,然後哼了一聲才說道:&ldo;常勛,說你蠢,你還不承認,你真的以為自己抓對人了嗎?你可看清了我的臉就是你要找的人?&rdo;
&ldo;什麼意思?&rdo;常勛神色一凝,借著火光往前又走了兩步。昝琅雙手被捆住,但是神情還是頗為傲倨,那種一種有恃無恐的樣子:&ldo;你如如此大的動作,難道以為殿下會不知情?常勛呀常勛,你枉費心機,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哈哈哈。&rdo;
常勛被她笑的心裡發毛,舉著火把幾步走到昝琅的跟前,仔細的看了看,自己又實在是不敢確定。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他並非他們守了那麼多天的太子,那今晚這場行動太子必然已經發覺,再要伏擊太子那才是真的難上加難了!
昝琅絲毫不畏懼的任由他看,來之前她是做了偽裝的,再加上太子妃另外又教了她許多的小技巧,想要百分百的確認她這張臉,一個常勛卻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說常勛起先只有兩份相信,剩下八分都是懷疑,那現在常勛已經是八分相信了。如果真的是太子,那被俘虜之後不該是如此慶幸又隱隱興奮的狀態,那是一種向死而生的狀態,根本就無所畏懼,甚至常勛覺得此刻就算是將他就地□□了,他也照樣是面不改色。
而太子,不該是如此的灑脫的!
他恰恰是想錯了。昝琅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迷惑他而已,所以面部表情上便有些刻意的讓常勛覺得她是一個死士,而死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