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牧亭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她希望這對姜樓來說是件好事,如果一段感情困死了姜樓,那倒還不如開啟一段新生,只是這段新生就要與他們為敵了,曲牧亭還是有些酸澀。
&ldo;如今我們雙方立場不同,再要求姜樓為我們尋找昝琅的下落,那是不可能的,那對姜樓也是不公平的,他能告訴我們昝琅不在西北軍營就夠了,剩下的只能我們自己來。&rdo;曲牧亭勉強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ldo;辛苦王叔了,今天辛苦了一晚上,早些休息吧。&rdo;
昝琅現在處境不明,而她最怕的是一旦昝琅的身份被發現,那就全完了,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賽跑,而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另一邊的姜樓正在換裝,他脫下了之前的那一襲白色的儒衫,換上了黑色的勁裝,束緊了袖口,又翻出來一張黑色的方巾將臉矇住,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好,不如昝琅更不如昝子忻,所以才更要小心行事,一旦被人發現了行蹤,只要不被看到臉,他還有機會再跑一跑!
整理好了裝束之後,姜樓才潛了出去,按照記憶中之前常勛帶著他走過的那條路,小心的摸了過去。
常勛是個人才,自然是有道理的,不然為什麼他藏起來的人,連昝子忻都尋不到?一般關押重要人質的地方必然是重重把守的,而常勛卻反其道行之,他並沒有在這周圍放置太多的護衛,只有正常巡邏計程車兵會過來巡查,絲毫都不引人注目,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裡有個機關暗道,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個地牢的!
姜樓藏身在暗處,等著那隊巡邏兵走遠,才在按照之前的記住的機關開啟方法,旋開了一道門,閃身進了門內。
因為之前碰見了昝子忻,所以他出來的晚了些,此時腳步有些匆忙,沿著常常的階梯走到最下面的時候,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果然在裡面聽到了熟悉的帶著壓抑的嘶吼聲,姜樓皺緊了眉頭,加快了腳步。
地牢裡的昝琅晃動著鐵鏈子,眼睛裡泛著兇狠的光芒,見有人進來,更是拼命的掙紮起來,姜樓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ldo;殿下,殿下?&rdo;姜樓喊了兩聲,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此刻的昝琅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他有些著急,他必須面對清醒的昝琅才可以,不然,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
環顧四周,姜樓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桶水,他連忙過去把桶拎過來,剛想用水將昝琅潑醒,忽然想到這地牢裡怎麼可能會放一般的水,用手舀出來有點,一嘗,果然是行刑用的鹽水。
姜樓又看了看吊在上面的昝琅,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咬緊牙關將一桶水澆在了昝琅的身上。鹽水沾著身上的傷口,疼的昝琅瑟縮了一下,但也清醒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一團迷霧之中,身體迫切的想要著某種東西,那是一種十分強烈的欲|望,讓她迷失了自己,混沌的腦海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她分不清楚到底哪兒是現實,哪是幻境,身體裡那種被千萬隻螞蟻啃噬的感覺,更讓她生不如死。
那一桶鹽水帶來的痛感,讓昝琅暫時擺脫了被螞蟻啃咬的感覺,身上雖然是疼的,但起碼她的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緩慢的掙開眼睛,看著面前的黑衣人,眼神裡帶著警惕,像是被困的猛獸在盯著它的敵人一樣。
姜樓把臉上的黑色方巾取了下來,才說道:&ldo;是我,姜樓。&rdo;
昝琅認出了姜樓,嘶啞著嗓音說道:&ldo;樓兒?你怎麼在這裡?&rdo;
姜樓上前一步,從懷裡取過一隻細長的銀針,沉默著將昝琅手上的鐐銬解開,之後把銀針放回了昝琅的手上,才說道:&ldo;我現在說的,你要記清楚。三天之後的現在這個時候,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