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琅確實有自己去突襲的想法,她已經探過一次了,對環境還是比較熟悉,但就像昝子忻說的那樣,昝琅清楚的知道她已經不適合了,有些愧疚的拍了拍沈奇的肩膀:&ldo;此番,多加小心。&rdo;
初步制定好了計劃之後,沈奇便帶人去做準備了,而昝子忻卻並沒有離開,曲牧亭把昝琅的藥端過來,有些納悶的看著昝子忻:&ldo;王叔可還有別的事?&rdo;
&ldo;王城裡的訊息,皇后娘娘身體不適,前些日子已經搬出皇宮,在潛心庵養病。&rdo;昝子忻將一封封火漆的信放在了桌上,火漆已經被除掉,信已經被拆封看過了。
昝琅拿起信,大致看了看,才問:&ldo;母后身體如何?&rdo;
&ldo;心中鬱結常年不得解,也是時好時壞,這次也是太醫建議出宮養病的。&rdo;昝子忻嘆了口氣:&ldo;如今局勢動盪,陛下忙於平遙王之戰,娘娘便自做主張出了宮。出去散散心也好,困在那高牆之中,有多少病也是好不了的,出來看看這打好河山,心裡的那點事兒也就不重要了。&rdo;
皇后心裡到底是什麼事,這些人心中都清楚,皇帝如今已經年邁,近些日子也早就有了退位於昝琅的想法,不然也不會答應以太子自尊遠赴嶺南,為的也是想鍛鍊昝琅。
如果曲牧亭猜的不錯的話,等到此戰平息,皇帝就會退位,而昝琅回京之日,怕就是她榮登大寶之時。
一瞬間,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感覺,她看了昝琅一眼,見昝琅也正在看著她,下意識的朝昝琅安撫性的笑了笑,就被昝琅握住了手腕。
&ldo;高牆之中,自然是有許多的迫不得已,母后若能想開也是一件好事。&rdo;昝琅看了昝子忻一眼,那一眼裡有些深意:&ldo;尋常人等,怕也是擔不起那份責任的,若不是王叔一路輔佐,母后的路怕是更難走,琅兒在此,謝過王叔。&rdo;
說著便起身,朝昝子忻行了一禮。昝子忻忙去扶她,也有些感嘆:&ldo;一晃已經這麼多年了,殿下已經做的很好,我不過是盡些分內之事而已。&rdo;
他應盡的職責,也算是盡的差不多了,如今的太子殿下依然可以自己撐起一片天,他也可以安心。
&ldo;還有一事。&rdo;昝子忻有些猶豫:&ldo;這個戳火木倉,殿下究竟是從何處所得?方才殿下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這裡也沒有別人,請殿下說實話,是不是樓兒給你的?&rdo;
昝子忻說的已經這麼明白了,昝琅只能將實情告知:&ldo;是昨夜樓兒特意送來的。他並不道我已經知道了常勛手裡的這個秘密武器,以為我們毫無防備,所以才特意將這個送了過來的。&rdo;
昝子忻閉上了眼睛,又問道:&ldo;那將殿下平安送回的,也是樓兒?&rdo;
儘管被姜樓囑咐過不要告訴昝子忻,但這兩人都不是傻子,對方是什麼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姜樓嘴上說著不要告訴昝子忻,其實應該是在等昝子忻主動去找他吧?昝琅猜測著,那個倔強的少年怕是不願意先低頭,想給王叔一個機會,所以她也沒有說破,便等著王叔自己發現。
&ldo;是他。&rdo;昝琅把姜樓如何設計將她平安帶出的事情簡要的給昝子忻複述了一遍。
曲牧亭聽完,玩笑一般的說道:&ldo;小樓那孩子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只想著王叔,還說什麼恨你,照我看,怕是愛之深責之切,王叔回來可得好好的哄哄。&rdo;
昝子忻臉上一片晦澀,那日他見姜樓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姜樓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如果他並沒有與平遙王站在一條戰線上,那當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