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你之前還不是恨我恨得半死?那時候肯手下留情才怪。」
這句話是大實話,確實如此,如果他們立場調換,只怕韓棋也會將這廝先奸後殺,絕對一點猶豫和憐惜都沒有。有的,恐怕只是對不得不發生關係這種事的厭惡和悔意吧?
正因為是大實話,才顯得韓棋現在的怒意有多麼蒼白無力,也因此使得他更加憤怒。
簡單的說,就是惱羞成怒了。
「放你孃的狗臭屁!」韓棋勃然大怒,真想問問天底下究竟是哪家夫妻這麼造孽,生了這麼個禍害出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
這檔子爛事,說穿了還不是這隻臭貓賊貓瘟貓三腳貓搞出來的?
「非也非也,就算沒有天王轉心丹,『他』也會來找麻煩,這不過是個誘因而已。至於你,你覺得『他』有理由放過這麼好的幫手不用麼?」
「『他』?」韓棋心中一凜,隱約知道這廝口中的「他」是誰了。
「對啦,就是『他』,扮豬吃老虎的賈老爺。」
韓棋臉色陰沉,夜貓緊緊抱著他,感覺到他身子僵得好像塊石頭,不由笑道:「別說你了,就連我都在他手上栽了個跟頭,你又有什麼好鬱悶的?」
這話是實話沒錯,但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不爽。
韓棋怒道:「放手!」這臭小子還想抱到什麼時候?
夜貓嘿嘿嘿地笑出聲,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得寸進尺了。
韓棋只覺得耳邊一熱,那廝居然舔他的耳根。溼漉漉的感覺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頓起,但同時,身體深處也萌出一陣淫糜的顫慄。被這個事實刺激的結果,就是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讓他將那賊貓推到一邊,不過他的身子也重新跌回到床蹋上。
這不算輕的一跌,讓他原本就和散架差不多的身子再度遭到重創,毫無防備之下,痛得韓棋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呵呵呵,呵呵呵──」
某隻沒良心的貓笑得肩膀不停顫抖。
「你這廝……」這三個字完全就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
「藥效還沒完全過去,還需要一段時日的調養,你才能恢復如常。」側過身捂住臉笑的傢伙轉過頭來,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解說著現在的情形。
韓棋這才看清楚現在這隻貓的模樣,這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張略顯圓潤的娃娃臉在肆意披散的捲髮下,那模樣,看起來搞不好只有十五六歲。一雙大而上挑的眼,在日光映照下居然是淡淡的金褐色,和那個讓人羞恥欲死的夜晚看到的不太一樣,卻更加真實。此刻骨碌碌地轉動著,透著好奇與純淨。肌膚是奇特的奶白色,隱隱滲著薄粉,鮮嫩可口得讓人聯想起水靈靈的水蜜桃,真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這……似乎不完全是中原人的長相……吧?
他好像看過有些來中原做生意的西域商人長成這樣……
而且,好嫩!
這張臉,實在是太嫩了!嫩到他都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
「你……」韓棋的聲音都在顫抖,此刻全身殘存的力氣都彙集在左手食指上,顫顫巍巍地抬起,直指那張絕對讓無數少女尖叫、婦人昏倒的美少年面孔,終於忍不住吼道:「詐欺!這絕對是詐欺!你、你、你居然頂著這麼一張臉?噁心死了,快點換下來!」
雖然韓棋的體力沒恢復,音量也沒恢復,用盡大吼的力氣也只能發出不成調的呻吟聲,但他的憤怒確實傳達給罪魁禍首了。
夜貓摸摸下頜,十分純潔無辜地一歪頭,長髮流洩而下,甚至蜷曲在韓棋的身上,同時夜貓那特有的充滿跳躍活力的剔透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讓我換張臉?哎呀,可是我天生下來就長成這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