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飯店安頓好了住處,又同在餐廳吃了一頓豐盛晚飯。這時沈嘉禮才表明來意。沈子靖聽在耳中,強忍著沒有發出冷笑‐‐叔侄兩個,坐火車從天津到北平,就為了在旅館開房間,還欲蓋彌彰的開了兩個房間!
沈子靖認為沈嘉禮的精神有點問題,他不知道沈嘉禮是想為自己營造出一點羅曼司。
沈嘉禮仍然是不大理睬他,然而讓侍應將兩瓶白蘭地送到了房中。
然後他關門洗澡,裹著浴衣走出來,氣哼哼的自己倒酒去喝。沈子靖隱隱看出了一點端倪,仍然是感覺沈嘉禮可笑‐‐但也還是乖乖的沐浴更衣去了。
兩個人坐在床上,衣服也脫了,酒也喝了,燈光也黯淡了,萬事俱備,只是氣氛不對。不像個兩情相悅的樣子,而且互相僵持著不肯動。
最後還是沈嘉禮挪到沈子靖身前跪起來,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身前按。沈子靖下意識的叼住一側辱頭吮吸了兩口,又做了個愜意的深呼吸。
對方的體溫與氣味刺激了他的神經‐‐這回情緒對勁了。
他縱身一撲,把暖融融光滑滑的沈嘉禮壓到了身下、攥在了手裡。下面那裡硬的鐵棍一樣,他掰開對方的大腿就往裡頂。沈嘉禮肯定是疼了,因為身體扭動不已,又低低的發出呻吟;可沈子靖知道他是個賤貨,就要疼一點狠一點,他才過癮。
沈子靖這一陣子也憋的慌,又是不幹白不幹,所以由著性子折騰了小半夜。後來沈嘉禮似乎是吃不消了,呢喃著讓他放鬆片刻,讓自己緩過這一口氣。他聽了這話,索性把對方抱到自己身上,託著那身體一起一落。沈嘉禮在昏昏沉沉中閉上眼睛,知道半個夜晚已經過去,就低聲的嘿嘿笑起來‐‐這些年兩個人總像是偷野食,今天可真是公然作亂了!
沈子靖氣喘吁吁的問他:&ldo;你笑什麼?&rdo;
沈嘉禮的氣息都亂了:&ldo;現、現在,你敢說你不、不愛我?&rdo;
沈子靖惡狠狠的動作:&ldo;你不要逼我了!&rdo;
沈子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折騰到了什麼時候,反正頭腦再次清醒時,已是翌日上午了。
窗簾拉著,也看不到陽光,只能依稀覺出外面是個大晴天。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忽然發現自己懷中摟抱著的人,乃是沈嘉禮。
沈嘉禮還沒有醒,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酣睡。他欠身低頭,心頭迷茫的仔細端詳了對方的睡顏。
沈嘉禮一點得人心處都沒有,就是生的漂亮,一身好皮肉。沈子靖的目光向下溜去,見他胸膛上那嫣紅兩點腫的厲害,伸手一摸,也是硬硬的發熱。用掌心捂住那處揉搓了片刻,他又探過頭去,在對方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
如果沈嘉禮是個睡美人,沈子靖想自己也許會分出一點心思去愛他。
重新側身躺下去,他閉上眼睛繼續摟住了沈嘉禮。他從來不曾和對方這樣過夜,如今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有時候回想往事,這麼多年了,他也覺得無奈悵然,但畢竟是三叔,兩人沒有未來的。
沈嘉禮在清醒後,發現沈子靖正親親熱熱的擁著自己,就仍然是裝睡,一直閉著眼睛躺到尿急,才戀戀不捨的起了床。
他們兩個也沒話說,各自洗漱更衣,出門吃飯。沈嘉禮說要去逛一逛北海,沈子靖自然是都隨他。
到了北海公園,沈嘉禮在前方走,沈子靖跟在斜後面。前方不時有成雙成對的少年眷侶走過,紅男綠女陪著當下的紅花綠葉,情景十分的好。沈嘉禮面無表情的疾行片刻,忽然回身,一把抓住了沈子靖的手。抬眼望向對方,他那目光沒來由的銳利起來,又狠的厲害,像與沈子靖有著血海深仇一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