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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是。”

***

早上蔚惟一在嬰兒床上醒來時,段敘初還在沉睡。

大概是蜷著腿太不舒服的緣故,不知何時段敘初的腿直接壓上蔚惟一的,也難怪蔚惟一感覺到身上很重。

然而即便是這樣,蔚惟一還是捨不得動,生怕打擾到段敘初的睡眠,她用一條手臂撐住自己的半邊身子,悄無聲息地湊近段敘初,用手點著數他纖長烏黑的睫毛。

數到一半弄錯了,於是又繼續耐心地數,第二遍時又弄錯了,繼續數……如此迴圈下去還是沒有數清,蔚惟一的頭反而有些暈了,懊惱地伸手去拽段敘初長長的睫毛,“初初——”

段敘初眼皮跳動一下,擰著眉毛沒有睜開眼睛,低聲回應,“疼。”

“你果然早就醒了。”蔚惟一輕聲地笑,貼過去用柔軟溫熱的唇吻上段敘初閉著的眼睛,頗有些惡作劇地問:“這樣還疼不疼?”

段敘初的唇畔浮起笑意,聲線溫潤慵懶,“好軟,惟惟多親幾下。”,這樣說著,他的腿勾住蔚惟一的小腿,下身明顯發生變化的某物頂住蔚惟一,拖著聲音像撒嬌一樣,綿長而沙啞,“惟惟,二哥早起很餓怎麼辦?”

“唔……”蔚惟一很為難地皺著眉頭,覺得嬰兒床太小,很難動作,她也只好用手去握住段敘初的粗硬,很有技巧地幫他動作著,“今天先委屈它一下。”

後來段敘初釋放在蔚惟一的手裡,死死抱緊蔚惟一在她耳邊喘息著,他邪魅地說:“惟惟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在寶寶床上做這種事,很那個什麼?這床單換新的,還是洗過之後再給寶寶用?”

蔚惟一:“……”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似乎還沒有開始胎教,結果就在寶寶的床上做起這種事,這讓蔚惟一感到很是慚愧、很是罪惡。

話雖這樣說,兩人還是在寶寶的床上打情罵俏、耳鬢廝磨一個多小時,才慢騰騰地起床。

仍舊是段敘初親自下廚給蔚惟一做早餐,蔚惟一津津有味地吃著美味的食物,再回想起裴言嶠那種水平的廚藝,蔚惟一覺得果然還是她家初初最好。

段敘初見時間差不多了,他摟過蔚惟一,手指撫在她後背的頭髮上,“我要走了,大概下午就會回來,然後我們去領結婚證。”

“嗯。”蔚惟一拿過雨傘把段敘初送到門外,雙臂環住段敘初的脖子,親著他的唇說;“你快一些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也想跟你快點領證。”

段敘初低沉地笑了一聲,“前天還說我不求婚,你不願意嫁,今天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嗯?”

“是啊……”蔚惟一含笑說著,“我想快一秒成為初初的妻子。”

段敘初抱過蔚惟一的腦袋,在蔚惟一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低低地說:“在家等我。”

蔚惟一點點頭,站在走廊下目送著段敘初撐著傘走出幾步,她突然出聲叫住段敘初,“初初!”

“嗯?”段敘初停住腳步,在傘下回過頭時,唇畔噙著溫柔的笑,雨點一滴一滴地濺落,他隔著淅淅瀝瀝的細雨凝望著蔚惟一,彎起的眉眼依舊如畫,“再見惟惟。”

“再見。”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畫面便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

段敘初先開著車去了裴言嶠和裴姝怡的住處,讓兩人坐上車後,他們一同趕往裴家。

一路上段敘初和裴言嶠低聲說著話,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一輛車子,在雨中悄無聲息地跟著他們。

將近中午12點時,這邊裴家葬禮上,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然而裴廷清等很久沒有等到段敘初三人。

原本在電話裡說十點鐘會趕過來,如今足足晚了兩個小時,而段敘初向來是特別守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