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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湯鈞恆聞言有些震驚,手槍仍舊抵在蔚惟一的後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段敘初,而段敘初竟然果真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來,近距離內對準蔚惟一的心口。

蔚惟一沒有動,等了半晌沒有聽到槍聲和疼痛,她低下頭看過一眼手槍,又抬眼譏誚地凝望著段敘初,“怎麼,你在猶豫嗎?開槍啊!”,蔚惟一這樣說著,忽然抬起手握住段敘初的手腕,“我甘願死在你的手裡,但我只問你最後一句,你還愛不愛我?”

不過短短几天時間,滄海尚未變桑田,曾經愛到不顧生死,一起走過千山萬水,經歷過大風大浪各種考驗,而此時此刻他卻以一個背叛的理由殺她,多麼荒唐可笑。

段敘初彷彿也只是遲疑那麼幾秒鐘,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打量蔚惟一一番後,又瞟向她身後的湯鈞恆,他笑言,“你這麼漂亮,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愛你吧?”

“好。”蔚惟一點點頭,“我懂了。”,話音落下,她突然用力握住段敘初的手。

下一秒只聽“砰”地一聲槍響,底下的賓客全都大驚失色,就連湯鈞恆也沒有預料到蔚惟一會選擇自殺。

湯鈞恆出於本能地往後退出去幾步,遠離危險地帶,等到反應過來,湯鈞恆再看向蔚惟一時,只見大片的鮮血從蔚惟一的心口湧出來,很快地染紅她雪白的婚紗。

蔚惟一的視線始終沒有從段敘初的臉上移開,她塗著胭脂的面色漸漸蒼白,一點點褪去血色,一隻手仍舊握住段敘初的,她輕笑著問:“一槍夠不夠,還要不要再來一槍?”

段敘初沒有回應蔚惟一,他只是平靜地抽回自己的手,蔚惟一沒有支撐之下,手槍從手中跌落,她整個人一軟,也慢慢地倒下去,而目光的盡頭段敘初從容不迫地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這種時候湯鈞恆當然會選擇放棄蔚惟一,眼瞧著蔚惟一倒在地上,氣息似乎越來越弱,他不再理會蔚惟一,而是往後退到他的包圍圈中,正要下命令對離開的段敘初開槍時,賓客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動手!”

湯鈞恆甚至沒有看清楚那些原本是賓客的人是如何掏出槍來的,緊接著“砰”的一聲響起來,他身邊的一個下屬隨之倒下去,湯鈞恆頓時面色大變,一邊往後退離,一邊舉起槍射出去。

而走出去幾步的段敘初忽然在這時折回來,跑到處在他們這邊包圍圈裡的蔚惟一身邊,彎腰勾住蔚惟一的腿,將她抱起來大步往前走,身後的槍聲不斷,卻離他很遠沒有一顆子彈威脅到他。

一輛車子停在段敘初身邊,他開啟車門把蔚惟一放在裡面,自己也坐進去,這才吩咐前面的周醫生開車。

車子發動的那一刻,原本像是昏死過去的蔚惟一忽然轉醒,伸出手臂抱住段敘初的脖子,淚水終於決堤,她哽咽地叫著段敘初的名字,“阿初。。。。。。。。。。”

段敘初幾乎也是在同一時刻反抱住蔚惟一,埋首在她的肩上,手掌在蔚惟一顫抖的脊背上輕拍著,溫柔又寵溺,跟幾分鐘前那個冷血的男人截然相反,他沙啞地安撫著蔚惟一,“好了惟惟,沒事了,我在你身邊。”

事實上剛剛婚禮上的那一幕,不過是演給湯鈞恆看的一場戲,段敘初拿的那把手槍裡壓根就沒有子彈,而槍聲則是另外有人配出來的,蔚惟一心口流的血,是段敘初藏在袖口裡的血包倒上去的。

而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湯鈞恆放棄蔚惟一這個人質,若不然真動起手來,難免蔚惟一不會受傷,段敘初不敢拿蔚惟一的性命開玩笑。

緊接著對湯鈞恆一群人開槍的則是以周尚司為首的警方,他們皆是穿著便衣混進賓客裡,只等蔚惟一順利獲救,他們再對湯鈞恆一群人下手。

另一方面有警察在場,段敘初和周醫生當然不能再加入槍殺湯鈞恆的戰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