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月可沒忘記龍逸和摩羅剎說這人有多難找。
當下再不敢耽擱,一把抓住把手,把魚竿舉了起來,火速朝那高大身影奔去。
魚竿又長又細,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細長的尖端像是柳條一眼柔軟q彈,在空中盪來盪去。
碼頭上行人如織,為了躲避行人,王舒月舉著又長又軟的魚竿,走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在這個橘紅的傍晚,你要是來到海城碼頭,就能看到這樣一幅奇景。
只見一個少女扛著一把罕見的長魚竿,在行人之間小心翼翼的跳著步子,雙手險險扶著魚竿,彷彿被魚竿牽著走一般,左突右進,靈活得像是一尾魚,引得行人側目。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似乎掌握了某種規律,步伐漸漸穩定下來,由一開始被魚竿牽著走的被動,慢慢轉變成由她控制魚竿,穩步向前。
上官回頭看了一眼,女子舉著長長的魚竿,雖然那晃來晃去的動作稍顯笨拙,但她嘴角露出的自信笑容,可以讓人感覺到,她已經熟練的掌控了這根不聽話的魚竿。
不禁受到感染,莞爾一笑。
上官轉身,立馬加快了腳步。
身後舉著魚竿的女子見狀,哀嘆一聲,自信笑容退去,咬牙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家家戶戶點起了燈籠,白日裡喧鬧的街道變得冷清。
女子吧嗒吧嗒的小跑的腳步聲在街道內迴盪,越來越有節奏感,到了最後,女子走起了鬼步,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成功引起了屋舍門前孩童的注意。
小孩手裡拿著母親給的大雞腿,睜著大眼看得入神,嘴裡也學著女子口中的詞,“嘿嘿哈哈”哼了起來。
母親神色焦急的衝屋內衝出,見到孩子還好端端的,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忍不住輕罵:“唱的什麼玩意兒,難聽死了!”
不想,街道上立馬響起女子高八度的聲音。
“快點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那一聲嘿,吼得全街都是她的聲音,母親瞠目結舌,暗道鬥不過鬥不過,抱上不肯回家的孩子,轉身就了屋。
“到了。”
哼唱聲戛然而止,王舒月扶著釣魚竿,抬眼看去,一間普通民宅出現在面前。
上官推開屋內,走了進去。
院裡亮起暖暖的燈光,王舒月嘴角翹起,暗道折磨折磨終於結束。
魚竿太長,她就把它橫過來,手握住中間,把握好重心,將釣魚竿安然帶入院中,立在院牆下。
剛抬手抹了把汗,一把刀又飛了過來。
未免被刀砍死,王舒月急忙伸手接下,轉身朝亮著燈的小廚房看去。
男人已經取下蓑衣和斗笠,穿著一身灰衫站在桌案前,案板上,放著兩條張嘴大口呼吸的魚兒。
“把這兩條魚做了,我就教你一招以不變應萬變的劍招。”他笑著說道。
王舒月看著燈下那張陌生的臉,只楞了半秒,就說服自己習慣就好。
“前輩,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她一邊問,一邊提刀走進廚房,把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檢查一遍。
沒發現自己熟悉的配料,直接把從藍星帶來的酸湯魚底料取了出來。
而後麻溜燒起灶臺,燒水燉湯,又把兩條魚“刷刷”兩刀開膛破肚,處理乾淨,放到沸騰的酸湯裡,蓋上蓋子。
“煮兩分鐘就能吃了,味道一級棒。”她挑眉笑道,對自己帶來的底料很有信心。
上官海棠坐在桌前,微微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搭話。
見他這樣,王舒月立馬懂了。
現在這張臉,不是他的真面目。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