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經歷過很多被人圍毆經歷的他蜷縮著身體,以雙手護住頭部,任別人毆打。這次,他也會熬過去的。一定會的。
強烈的意識終究難抵肉體的痛苦,他的意識逐漸晃散。
“吵死人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劃破了村民的得意笑聲。而後,四周傳來人倒地的聲音,跟著四周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那朝他走來的腳步聲。
他強睜開眼,防備地望著眼前那張醜陋得嚇人的臉孔。
“哦!居然這樣還沒死!小子,你的命夠硬!”那人的眼中燃燒起興趣的火焰。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明明體力上已經抵達極限,卻強撐著不昏過的人,道:“小子,你想活下去吧!那就當我的藥人吧!”
藥人?!那是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從這個醜陋之人眼中,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殺他的。這就夠了!想通這一層的他放心地任由黑暗吞沒意識。
五天後,在忍受著那彷彿千刀萬剮之痛的他終於知道何謂“藥人”了。這只是他藥人生活的開始。每天不停試新毒藥,每天忍受著那比殺更痛苦百倍的疼痛。要不是靠著一股不想順著別人心意死去的強烈意志,他早就已經自殺了。他不要死。他要讓那些曾經給過他痛苦的人都生不如死。尤其是那個將自己帶回來,充當藥人的鬼醫。
痛苦一直持續長達五年的時間。這五年的時間,她忍受著鬼醫的所有非人折磨,竭盡所能的學習鬼醫的醫術。終於,在五年後的一個夜晚,鬼醫成為他最新研製的“千瘡百孔”的毒藥試品。
望著那被他全身點穴,痛得直冒冷汗,非常想要自殺卻不得的鬼醫,他的內心得意極了。
“怎麼樣?我這千瘡百孔的滋味比起你的其他毒藥要厲害多了吧!這可好比一刀又一刀的在你的五臟六腑劃過。”他狀似不經心地回道。
“嗚。。”受不了痛苦的鬼醫蒙哼地朝他發出懇求的目光。
“怎麼想死啊?堂堂的鬼醫會求死啊!”他居高臨下的輕視那張盛滿懇求的醜陋臉孔:“但是,我怎麼能讓堂堂的鬼醫死得這麼沒有尊嚴呢?而且,你名義上還是我的師傅。我易天的名字也是您老人賜的。我怎麼能做出弒師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呢?師傅,徒兒就不打擾師傅休息了!”
他無視與鬼醫懇求的目光,狀似非常虔誠地行了拜別禮,轉身離開。
第二天,鬼醫終究受不了“千瘡百孔”的痛苦,以自斷經脈的方式衝破他的點穴,憑藉最後一口氣自殺了。而他接受了鬼醫的稱號,成為江湖上人人畏懼的鬼醫易天。
“鬼醫,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一個神情悲痛的少婦身旁躺著一個陷入昏迷的男人,跪在忘憂谷外,苦苦哀求。
受不了聒噪聲音的易天終於出谷。
那個少婦見鬼醫終於肯出來見自己,滿臉歡喜。這份歡喜因為眼前那雙血色的眼眸而被害怕所取代。
又是這樣害怕的表情!眉頭緊鎖,他開口問道:“女人,你是不是離不開你相公?”
少婦強壓下內心的害怕,顫抖的聲音道:“是的。我跟我家相公生死相隨!”
易天低垂視線,望著仍舊昏迷的男人,輕聲道:“生死相隨,是嗎?”一個揮手,一股煙朝那少婦撲去。
“咚。。。。”的一聲,少婦倒地。
血色眼眸冷冷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兩人,輕吟道:“就成全你們!”
抬首望了一眼蔚藍的天,他只覺得無趣,對,無趣。現在,已經再也沒有敢欺負他,殺他了。而他也出手讓那些曾經毆打過他,企圖殺他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以他鬼醫的名號,再也沒人敢輕視他了。
不自覺地伸手按住胸口,血眸裡盛滿了疑惑:總感覺這裡好空,好空。不知道什麼東西能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