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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韓詩雩歇斯底里得掙脫餘時中的手,她邊哭邊吼邊掙扎,好幾下都直接揮在餘時中的臉上,憎恨與失望早已噴紅了她的雙眼:“你放開我,你放手!你居然還護著他,你寧可拋棄我們母子也還是要護他,你是不是瘋了?他是同性戀啊!這種事只要一上報,你們就玩完了!”
餘時中雖然身姿單薄,好歹還撐得住一個女人的力氣,但因為怕韓詩雩受傷,實在扛不住她這種方式的胡打蠻攪,他一個閃神,就被韓詩雩甩倒在欄杆上,正好壓在剛剛撞倒餐桌的傷口上,痛得他當場倒抽了一口氣。
樓青雲箭步上前制止了韓詩雩的無理取鬧,即使被一個女人指著鼻頭罵到體無完膚,也沒有任何實質上的不悅。
他把韓詩雩交到醫生手中,彎下腰把苦不堪言的餘時中扶起來,餘時中疼得不斷抽氣,勉強藉著男人有力的臂膀才撐住身子。
韓詩雩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畫面,徹底喪失理智,只聽到醫生髮出驚愕的悶喊,韓詩雩迅速躥到被踢翻的餐桌和一地狼藉,連攔都攔不住。
餘時中剎那心生不好的預感,他一看到母親跌跌撞撞的身影,就奮不顧身往她身上衝,想阻擋她接觸任何外界的物品,但還是晚了一步。
韓詩雩已經從地面上撿起一把餐刀,在陽光下閃耀著鋒利的光芒。
“別動!”韓詩雩雙手握著刀柄,尖銳得掃視四周的人,她眼中的瘋狂幾乎褪盡,只餘下莫可言喻的哀傷。
“把刀給我。”餘時中剎那止步,就怕韓詩雩不小心傷到自己,卻不知道她母親始終的目的就是他最害怕會發生的事。
韓詩雩眷戀得流連在愛人的臉孔上,才緩緩把視線移到西裝革履的男人:“樓青雲,並不是什麼事情你都能掌握,收賄這種事你們這種搞政治的哪個人敢說你沒淌過髒水,為什麼最後出來倒楣的是懷英,你想的太美了,最後會進監獄的人可不只是他一個人。”
“果然是你嗎……害爸爸進監獄……”餘時中迷迷瞪瞪得咀嚼著母親方才的話,對比這一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最可悲的笑話。
樓青雲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沒有被揭發惡行後的猙獰,更沒有急於辯駁的焦慮,他冷靜得看著韓詩雩,沉聲道:“把刀放下。”
韓詩雩倒是被樓青雲的反應助長了焰勢,氣得又湧上一波淚液:“你作了這麼多齷齪的勾當,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嗎?”
她冷笑一聲,徹底淹沒在此時自虐式的復仇快感:“就是我把鍾懷英帳戶裡的所有資料交給檢察官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食府那筆莫名其妙的帳戶是用來做什麼的,我才不相信懷英會收賄,一定是你指使他,一定是你!檢察官一定很快就會查到你,把你逮捕歸案、懷他清白,你就等著被關到死吧!”
“……你在說什麼?什麼帳戶?”天旋地轉間,餘時中不敢置信他聽到了什麼。
“是我做的。”韓詩雩轉頭望向他,無波無瀾的眼裡沒有任何一絲懺悔或歉疚:“是我把你的帳戶交給白玉堂,我寧可你進監獄,也不想再讓樓青雲拿任何東西來威脅你。”
這何止是天旋地轉,根本是山崩地裂,餘時中腦門一輕,就要往欄杆失去重心。
韓詩雩表情鎮定,不像是一時衝動做出的傻事,她向來不過問爸爸工作的事,沒想到一出手就把爸爸釘死在板上,不管她的理由再如何冠冕堂皇:“懷英,我這麼做是為你好,我真的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和鍾琪,你不要怪我,你本來就不該當官,你不是那塊料,為什麼一定要往上爬呢?當個安安穩穩的公務員不就好了?”
韓詩雩激動得撲進餘時中的懷裡,揪住他得衣襟,擲地有聲道:“你把官位看得太重了,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