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小喬,我們怎麼會沒有什麼可說的呢?我們還有寶寶啊!看在寶寶的份上,你原諒我,好不好?”對,他還有寶寶,他們之間還有寶寶。他的心裡惶恐不安似乎稍稍減輕了些。
她忽地咯咯大笑了起來,在空曠的大廳四處迴盪,笑到最後幾乎連眼淚都出來了,冷冷地甩開他的手:“ 你錯了,沒有寶寶。”他呆呆地站著,不解,怔怔地問道:“什麼意思?”
她笑著轉過頭,臉上依舊嬌豔如花,可那眼底卻無半點的笑意,有的只是恨:“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她看著他道:“我答應跟你重新在一起,那個驗孕報告,那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對你的報復而已……孩子我已經處理掉了!以你的聰明你還不明白嗎?不,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我並沒有重新愛上你,從來沒有。我只是跟你在演戲,然後把狠狠地甩了,跟你當初甩我一樣……”
他看著她僵硬在原地,臉色一分一分地白下去,額角的汗一滴滴的流下來,額頭上一片汗跡,眼神一點點的暗下去。她心中湧起又恨又爽的快慰。可那隱隱的難受又是為什麼呢。
“怎麼?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他沒有回答,只是被定死在了那裡,似乎還無法接受那些話語。
秦慕天,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她笑著轉身,可在轉身的一瞬間,有一顆淚珠卻落了下來。
她以後應該可以真真正正地忘記他了吧!
那一次她走了之後,也帶走了他全部的愛。或許是以往與她的愛情用盡了他全部的愛,也或許是對她的內疚,以至於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去愛人。
而她這一次離去的話,是永永遠遠也不會回來了。
他猛地上前一步又抓住了她,傷心欲絕:“不,不要走,小喬—我愛你……小喬……不要走……”他如中蠱般,不停重複。
她惡狠狠地甩著,卻怎麼也甩不開:“秦慕天,你不配這麼叫我。”小喬兩個字,他也配叫嗎?
可當年他總是喜歡在她耳邊呢喃:“小喬……小喬……小喬……”連小喬的這個暱稱也是他取的。是他專用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會用這兩個字稱呼她!戀愛中的人總是傻傻的,為彼此取著自己認為是獨一無二的專屬名。可如今聽來,卻萬般諷刺。
心裡也是又恨又酸又疼,熱辣辣的,彷彿當年那般,連眼眶裡的東西似乎也又要落下來了。
她深深的吸著氣道:“秦慕天,既然你不肯放手,那麼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為什麼她現在的心也會好痛好痛。那麼,好吧,她也不讓他好受。
要痛,大家就一起痛吧!
她殘忍的說下去:“這個孩子並不是我處理掉的第一個孩子。當年,在加州,我就曾經處理掉過一個……”
他如死般的僵硬,定死在了那裡,狂亂的搖著頭,眼神悲慟絕望。只是不敢相信,一遍一遍的問她:“不,不是。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是恨我當年拿了你大哥的錢,對不對?”
她只是冷笑,語音中沒有半點的溫度:“你說呢?我現在還用得著騙你嗎?”
第一個孩子是真的,曾經真實鮮活的存在過……不過這一個卻是假的。那護士是她買通了的,無非是在人家的報告上修改了一下名字,列印了一張報告出來而已。幸虧有了她的幫助,才能夠合演一場戲。他會演戲,她就不會嗎?
他痛苦的嚎叫,流著淚,如一頭傷治不愈的獸:“不,不……”而她決然離去。
他也會痛嗎?
那他可知道當年將她生生推離,她的那種痛呢?她睚眥必報,誰叫她是樓綠喬。他怎麼對她的,她也要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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