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天去搶,“那不行,我要留著紀念的,給你幹嘛,你有什麼好看的?”
星空覺得他很可惡,一急就咬他的手:“你有沒用!我沒事翻翻激勵自己出國唸書不行嗎?你幹嘛這麼小氣!”
楊瑾天躲得快,有些不耐煩,“你是狗啊!我的東西,借你看看不錯了,還妄圖佔為己有,你還我!”
星空拿校冊打他,“你才是狗呢!一個破冊子都不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楊瑾天被她砸的一邊躲一邊斥著,“我不是男人,你是!你比我都是!”
星空討厭死他了,被他搶走了校冊,她氣得抓起花瓶就朝他扔去,跺腳:“你給我會死嗎?你不給我,你讓我看什麼看!”
楊瑾天一歪,花瓶從他旁邊飛過去,砸在門上哐噹一聲就碎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星空,冒虛汗,“好傢伙,為了一個校冊就動手殺人了。我得跟我爺爺說,跟你在一起太危險,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星空也是急了,看著地上的碎片,覺得自己是衝動了,看著他:“太好了,快去說吧,我求之不得。”
楊瑾天吐口氣,對著她:“沈星空,反正也不能在一起,一個冊子要了也沒用,徒增煩惱罷了。”
星空有些惱:“你胡說什麼!”
楊瑾天拿手帕擦手上的牙印,“當我胡說吧,只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說你是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一點事情都藏不住。”
星空呆住。
楊瑾天收起手帕,看著她,認真的說:“下樓去吧,校冊其實給你也無妨,但是坦白說,對你的事情無濟於事,你還是趁早清醒吧,這事,不是誰都能接受並且理解的。”
星空抱著校冊,咬住嘴唇看著他。
楊瑾天開房門,“把它放著吧,等你要走的時候再拿,下樓吧,我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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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資料樓門口,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後座的男人閉著眼,似在養神。
過了沒一會兒,高跟鞋的聲音嗒嗒的靠近,他睜開眼,看著開門坐在旁邊的女人。
“老闆。”Amanda拍了拍手裡的牛皮紙袋,“拿到了。”
司機開車,車子駛出大門。
沈之曜撐著頭看著窗外,冬天的夜色充滿冷色調,看出去,只覺的蕭瑟。
Amanda把紙袋開啟,“院長說搬過一次家,很多資料都丟了,這一份也不完全,只有你入院時候的幾張照片和體檢報告,送來時擁有的東西還有送養人留下的書信都不見了。”
沈之曜側頭看過去,Amanda把手裡的照片遞過去,帶著清淺的笑意,“老闆,你小時候,好可愛……”
沈之曜冷著眸子,拿過照片來看,上面的小男孩三四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神色裡卻帶了茫然。
他在還沒記事的時候被人送去了孤兒院,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他是個健康的孩子,沒有治不好的病,唯一的解釋,就是父母不要他,嚴格來說,是,不需要他。
他覺得心頭一痛,把照片遞給Amanda,淡然的說,“去醫院查,看看有沒有出生記錄之類的東西。”
Amanda點頭,“老闆……DNA對比明天出來,是……”
“你拿給我就好了,其實是多餘的,只是還想著也許不是,但結果,應該不會有意外。”他淡淡的說。
Amanda看著他疲倦的樣子,有些擔心,“你臉色不好,要不要看醫生?”
沈之曜忽然想起什麼,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來看,一開啟,上面好多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他蹙眉,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