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原以笑意代替憤怒,這種表達的落差讓他混身散發出妖邪的瘴氣。
“小鬼,當心禍從口出,包括你剛剛喊我板凳球員這句話在內,讓我們杞帳好好算清楚。”
喲,原本他很在意這句話?雖然場面很緊張,但淳司卻禁不住笑意。不管怎麼說,光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也很難爭取太多時間,乾脆以大蒜植物兵器先行攻擊試試看。
就在這個當頭,堅原先下手為強。
“硫酚對我是無效的,你以為我的實驗是做假的嗎?毫無造步與發現能活到今天嗎?”
淳司不禁一怔,難道這個男人進化了嗎?身為後天性吸血鬼的他已經獲得先天性吸血鬼的能力了嗎?等一下,這有可能是虛張聲勢,跟伯父相處久了,甚至會認為虛張聲勢是吸血鬼最強的武器。當他開始納悶援軍來得太慢之際,一個身穿毛衣配上牛仔褲再套上夾克衫的年輕女孩飄然地走進戰場。
“啊、比賽還沒結束,幸好幸好。”
雅香點點頭,兩手環抱著一個看似法國麵包的長形包裡,然後不負責任地向浮司說道。
“教練、加油!不是被三振就是打帶跑,不要灰心,繼續加油!”
“喂,哪有球員替教練加油的,有沒有搞錯啊?”
“我想轉到啦啦隊去,因為我好像沒有打球的天分。
“不穿迷你裙就別想當啦啦隊女郎!”
“就是有你這種迂腐的觀念阻礙了社會改革,好好反省!”
被兩人的對話摒棄在一旁的堅原咕噥道。
“小丑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這個時候還在掙扎什麼?”
“教練,這個給你用,這是對村吸血鬼專用的最終兵器。”
雅香的話頓時引發堅原的危機意識,但只是曇花一現。當她解開布巾,埋頭露出一個與球棒差不多大的木樁,前端削尖,看起來就像給巨人使用的鉛筆。
“真絕,這就是你們的最終兵器?”
堅原發出嘲笑,毫不做作。雅香愈是逞口舌之能,意突顯這根木樁既陳腐又毫無創意可言。看到對方必須仰賴這種東西,就覺得他們可悲又可憐。在吸血病毒的作用之下,堅原愈發自我膨脹,篤信自己將獲得最終勝利。
“我不寄望你們這些安於現狀不求進步的守舊派能夠理解,抱著你們的傳統下地獄去吧。
雅香露出不滿的表情。
“教練,他笑我們是守舊派。
“我還真希望他再說一次,不過他要是照辦,我反而覺得他多此一舉。
淳司如此回答助手後,雙手抓起對抗吸血鬼專用的最終兵器。
“我會把這根木樁不偏不倚地打進你心臟正中央,用充滿文學性的方式解決作以便向布拉姆·斯托卡表達敬意。”
“呵呵,你想把命賭給文學?”
堅原挪榆道,神態沉穩自若。如果這方法拿來對付沉睡當中、毫無祗抗能力的吸血鬼也許還有效,但是面對一個生龍活虎的敵人,這兩個小鬼還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也許布按姆·斯托卡正求之不得呢,要是失敗,可千萬不要懷恨已經作古的小說家,來吧,有辦法就把木樁插進我的胸膛,”
當他張開雙臂的瞬間,淳司一躍而起,堅原在充分的心理準備下以五張影印紙的寬度閃過木樁的一刺。淳司用力過猛,結果一頭栽進木板牆,撞壞了桃花心木門。他呻吟了幾聲,便以木樁充當柺杖站起身來。
“教練、振作點!加油!”
雅香沒有穿著啦啦隊女郎的性感制服卻仍然在一奪激勵打氣。
“擔木樁何進那傢伙的心臟!心臟正中央!要瞄準哦!”
“喂,你不要光是在旁邊吆喝,幫點忙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