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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畹潰骸ǹ浚∧愀鯬IG,我還收拾不了個你!〃於是,一陣窮追猛打,最終也沒有追上。因為,夢中的我真的是一個長短腳,行動遲緩。

從夢中哭醒的時間已從凌晨改為黎明,畢竟有三碗白米飯墊著。可是,我真的要感謝這個夢和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他們讓我更有勇氣和決心堅持下去,我不會讓想看笑話的人輕易得逞!我從來就是愈挫愈強!不論是關采薇還是瓜爾佳采薇。

第十六日黎明,這個時辰,眾人皆睡我獨醒,上藥不會被發覺。在我準備給傷口換藥時,驚覺皮開肉綻之處已癒合,腫脹消退了許多。右腿已經能夠有力蹬踏,我知道我正在康復,我就要能重新站起來了。我仔細地比對了兩條腿的長短,只有三指高的差距。我實在欣慰至極,開心不已。我會跛,但,絕對成不了一個笑話!現在惟一可擔心的就是背部的傷口,我還是會睡死過去,手指會不自覺地放下,導致被、膚粘連。更糟糕的是,我的褥子被汙染了,卻沒有人肯替我換了去。我住在一間向北的小屋裡,曬不到冬日的陽光。我就快要發黴了。

第十六日、十七日皆雪。第十八日,臘月二十六,雪後的天很晴,下雪的時候不冷,化雪的時候才是最冷。可是我依然決定進行日光浴,只因留給我的時間所剩無幾。我知道,大年初一皇帝要率眾阿哥們前來給蘇麻喇姑請安,這是慣例。我住在這院中,不能不迎接聖駕,我不願意狼狽不堪地出現於他們面前。

紫外線具有殺菌功能,而且久違陽光的我,實在需要陽光的撫慰。我已在屋內練習兩日,沒有柺棍,扶著椅背,我的右腿已經足夠支撐我行走一刻鐘左右。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反穿在身上,只露一個光脊背,被子也抱出了屋子。匍伏在椅背上,正午的陽光,赤裸裸地直射於背上,卻讓我不得不承認,這陽光實在不足以驅逐寒冷。只一會兒,便聽見我牙齒咯咯作響之聲。

我想著,必須得堅持十五分鐘,因為那傷口就快要轉化為褥瘡了,我沒有感覺到新肉長好的麻癢之感,卻見到了膿水。遂四下裡打量了一番,我住在後院,有四間房,前面就是正廳,是一座佛堂。這一方院子,沒有任何生命生長,草、花、樹皆不見,死寂寥然。一言以蔽之:雪霽天晴朗,卻沒有臘梅處處香。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臘八,也是我的受難日,我也曾去到過一方院子,那裡有四君子,雖是寂冷冬季,卻是生機盎然。青竹、白梅、君子蘭,還有一株碩果僅存的菊花,歷霜數月,經雪幾度,無一枝損,無一花敗,色濃花笑如初。如同現在的我,於是,我毫不客氣地給自己扣上了一頂高帽子:傲雪凌霜。在心中大笑三聲,一刻鐘已倏忽而過。

我的運氣實在足夠好,臘月二十七亦是暖陽高照,我如法炮製,轉移注意力,傲雪凌霜一刻鐘。臘月二十八卻不敢出門,這一日,十二阿哥會來。因著這院子的極致寥靜,我可以清晰地聽到每一種聲音,分辨出每一個人的腳步聲。這兒不曾來過外人,除去十二阿哥。他是由蘇麻喇姑親手撫養長大的,基本上每三日會來請安一次,來的時間卻不定,我這般怪異的行為不能讓他瞧了去。在這院中有一個極妙之處,沒有人干涉我的自由。我這般曬太陽,她們瞧見了,卻視若無睹。我著實希望她們把我當成透明的。

大年三十如期而至,二十二天的掙扎和折磨,我允許自己流了許多淚,這些淚大多滴落於枕頭上,然後被自己埋於枕上的臉部溫度烘乾。在這裡我不需要掩藏什麼。而且,我送給自己一份非常滿意的新年禮物,我已經可以不再只穿著肚兜在被窩中瑟縮顫抖,我的背部開始麻癢,不再有任何液體溢位,可以正常的穿衣服。我的左腿微跛,沒有完全康復,卻足夠我靜立十分鐘。

我仍然要求的,是我的付出要有所得,我忍受了許多不曾經歷過,甚至是無法想像的苦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