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重逢後,湯姆這個名字就只有緋可以叫——固執的湯姆)
回過神來之後,盧修斯簡直要瘋了,這是父親?那個即使病重也絕不允許自己有一絲鬆懈的,時刻堅守著馬爾福苛刻的貴族禮儀並引以為傲的父親大人?如此瘋狂,如此衝動,如此的……不馬爾福?哦,梅林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湯姆,你又在欺負阿布了。”平淡的聲音含著一絲笑意從一旁響起,隨之出現的就是緋那華麗的玄色身影。
湯姆紅色的眼眸中滿是笑意“Ruber,如果沒有你的縱容,阿布不會被嚇成這樣,呵。”想到以後阿布回過神來,湯姆笑的更厲害了“Ruber,你說,阿布是會懊惱自己的衝動,還是……哀悼自己一去不復返的貴族形象,尤其……是在盧修斯面前?”滿滿的幸災樂禍,湯姆說的是激動不已。
瞥了湯姆一眼,緋纖長白皙的手指輕點著下巴“湯姆,那也是你的教子,那孩子被嚇的不輕。”。想到離去之前那位鉑金少年蒼白著,滿是驚恐的面容,恐怕這會成為那孩子最可怕的噩夢吧?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偶像父親在一瞬間坍塌的形象,呵,希望那孩子能在舞會之前醒過來。
摸了摸下巴,湯姆也深以為然,憑那孩子平時眼眸灼灼看著阿布的乖巧勁兒,呵,有意思。
“就當是成年的試煉吧!”右手握拳用力擊在左手掌心,某無良教父毫無心裡愧疚的說道。
可憐的娃兒。
的確如緋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在某父親風風火火的和兒子談過之後,阿布一開始是頗為得神清氣爽啊,畢竟自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也都交代清楚了,按照他的想法,以自家兒子的聰明程度一定能夠好好地理解吸收然後完美的表現出來吧?於是,開始的時候,阿布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湯姆,一邊以期待的眼神望著緋,眼中滿是‘誇我吧誇我吧的’好笑神情。但是一連幾天,不單單是緋沒有什麼特別地表示,就連那個自己暫時容忍下的囂張的維爾蘭迪都是越發的高興,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憐憫?
這是怎麼回事?
可憐的阿布,直到現在都沒有發覺到自己那天的作為那眾人尤其是盧修斯的眼中究竟是多麼的驚天地泣鬼神。
如坐針氈的在維爾蘭迪越發詭異的眼神中又等待了幾天,終於,阿布意識到不對了。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正常了?還是,自己有什麼地方有了漏洞被那個惡劣的維迪給抓到了?阿布一手託著下巴苦苦思索著。然後幾秒鐘之後,就見阿布先是一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轉轉眼球,先是呆呆的看了看正一手品著茶一手拿著書的Ruber,收穫寵溺的眼神一枚,然後又扭動脖子,掙扎著望向那個霸佔了自己的華麗書桌批改這檔案的純正斯萊特林,就見維迪先是停了筆,然後抬起頭毫不在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驀地搖了搖頭,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濃濃的、失落惋惜的嘆息。
阿布登時僵了,然後在溫暖的日光中慢慢的灰白石化,終於,當一陣清風吹過之後,撲撒撒的伴著冬日裡難得的暖風,化為灰塵,漸漸風化……
騰地站起身,顧不上身後的木椅在自己衝動的動作之下發出吱呀抗議的聲響,阿布再度回憶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再次一陣風般的刮出了書房,緋的視線中,最後留下的,是一片青青白白然後又紅如朝霞的臉色。
“終於想起來了。”
“啊,可憐的盧修斯。”
“阿布不會放過你的,湯姆。”
“呵呵,拭目以待吧~~”
湯姆是滿懷期待的等著阿布來找自己算賬,緋則是優哉遊哉的一邊逍遙,一邊唇角含笑的等著盧修斯來找自己報道。可惜,這兩個人等了又等,茶喝了一壺又以壺,檔案批了一摞又一摞,那兩父子就好像是從馬爾福莊園蒸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