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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食。唯一惱火的是我不會使用筷子,而那種陶瓷勺子又太大太滑,還好年長那個的僕人總是樂意為我挑一些菜到碗裡。對了,我聽另外的人用 “Jensen”這樣的名字招呼他,好吧,我就暫且稱他為“Jensen”吧!

地面傳來那陣已經算得上熟悉的急促腳步聲,是Rachel來了。就是那個少年男僕,我聽出他的名字好像叫“Ricci”或“Victor”之類,鑑於他雌雄莫辯的外貌,我私下為他命名“Rachel”,而且念起來也更像他們的語言——雖然我從未喊出來過。

準是來叫我回去彈吉他的。就這件事,我得嘆氣:自從那天吉他回到我身邊後,我被安排了新的苦役……好吧,不算太辛苦,但我真的討厭被人督促著做自己原本很喜歡的事!那些人要我每天彈奏吉他給他們聽,要知道,光是彈琴而不唱歌對一直身為樂隊主唱的我來說實在是難受,但讓我對著這群不懂英語的人陶醉地自彈自唱又顯得傻氣十足!如果有女孩子還好點……

年輕的Rachel連蹦帶跳地踏進我所躺的草叢,跪在我身邊的地上,粗暴推搡我的肩膀讓我起來。

“好了,別催了!見鬼,真煩!”我嚷嚷著坐起來,剛才被強烈的陽光曬得我兩眼昏花,只好伸出手請他拉一把。“老天!”我站起來後感嘆一聲,並在Rachel的尾隨下離開這個狹小荒蕪的伊甸園。

既然他們只是無辜的僕人,我沒必要與他們作對為難。前段時間Rachel離開了幾天,來了一個比他年長些的男僕接替工作(直到現在他也沒離開,而且主要職務就是監督我彈吉他,媽的!)。後來我再看到Rachel竟然感到很欣慰,但他的臉色卻非常不好,好像生過病或受了傷。我同情這傢伙,像他這樣年紀的男孩應該看漫畫、去野營、騎著腳踏車滿街跑……唉,我們都是那個變態分子的犧牲品。

吉他被擦得錚亮擺在那張椅子上,我感到很不自在,雖然平時我也很用心地保養它。Fuller(那個新來的僕人)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朝我微笑鞠躬,我卻沒辦法還給他好臉色,相比其他兩人,他顯得狡猾且虛偽,但我不明白他究竟出於什麼目的討好我。

我抱著吉他坐好,下意識地摸摸右手指尖——這也是我不願意彈吉他的原因之一。這裡沒有撥片,缺少硬繭保護的手指有好幾處被弦刮傷了,Jensen發現後用一種藥膏為我塗在傷口上,但只能止血和疼痛,新的傷口仍然不斷產生。

“噝——”最大的一處舊傷裂開了,我氣得將吉他擱在地上站起來要走。再也不想幹了,我推開大聲嚷嚷的Fuller,徑直走回臥室往床上一倒——就像在家裡一樣。

真想換上電吉他胡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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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引向你問及南巡之事了?”正看著江南各省地方誌的高涉冷不丁地一問。

“正是,尚書令問過皇上的行程安排。”一旁待命的沈境如實回答。

“哼,”高涉冷冷一聲。“還是不放心臨川那處麼?”

“回聖上,尚書令大人的考量,臣下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皇上您登基不久……”

“你是說朕這麼做是鹵莽咯?”

“微臣不敢!”

高涉嘴角一翹,低下眼皮瞧彎腰埋頭的沈境一眼,喚他平身;沈境這才直起背重新做好在位子上。

“老朽枯木只管正襟危坐,豈知那洪水烈火皆是不請自來,專毀那挪不動的主?”高涉帶著自言自語的調子說,順手揮掉一隻書角上的蠹蟲。

“陛下聖明。”

高涉皺著眉,表情古怪地看著沈大學士:“應風,朕記得你從前盡愛刁難挖苦,怎麼近日學了這般阿諛奉承、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