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蘇辰看來,這個方千駒別看圓滾滾的,教徒弟卻是有一手。
文峰跟方千駒一樣,臉圓圓的,見人就行禮,身上內力隱隱,卻是已經達到三流高手。
谷萬里典型的江南小白臉,英氣勃勃,似乎見誰都想比劃一二,功力也到了明勁後期。
這兩人在年輕人裡面也算很出色了,比天松道長的徒弟張望山、遲北城也不差上半點。
幾人正在寒喧,門內就聽到一聲蒼老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貴客來到,老夫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一行人走了出來,當先一個身形高大,頭髮花白的老者笑呵呵的抱拳行禮。
他身後跟著兩個中年人,全是龍行虎步,呼呼生風,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
“天松道長、方先生竟然親自趕來,魯家真是蓬蓽生輝,不勝榮幸,來來來,請入客廳品茶。正好左掌門親傳弟子狄修,陸柏大弟子千丈松史登達賢侄等人也已經到了,大家親近一下。”
這高大老頭是魯家家主,也就是壽星公魯守德了。
他對泰山派天松道長和衡山派馬千駒執禮甚恭,並不在意自己年齡要大上一截,還時不時的跟幾個年輕弟子寒喧兩句,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很被重視。
他身邊的兩個中年人應該就是魯家魯伯歸和魯仲遠了,卻也是繼承了其父的行事作風,待人接物十分爽朗大氣。
蘇辰停下了腳步,這時再自顧自的往前走卻是有些不太適合。
他回過頭來,向前緊走幾步,行禮道:“華山弟子蘇山見過魯前輩,見過天松師伯、馬師叔和各位師兄。”
“華山弟子?咦……旁邊莫不是恆山派師太,這是受傷了嗎?”
儀和上前見禮後把酒樓遇襲之事說了,見幾人面色不以為然,就不知如何是好,看向蘇辰,似乎在問要怎麼辦?
蘇辰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兩位前輩有沒有遇到魔教賊子的攻擊?”
天松道長身邊弟子張望山手中握著闊劍,對蘇辰和儀和說話漠不關心,此時卻“哧”笑道:“有師父他老人家在場,哪個魔崽子敢出頭生事?”
蘇辰看看幾人神色,見他們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心知自己問了廢話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有著危機意識,全都認為敵人不堪一擊。
看看儀和跟方小婉兩人,蘇辰啞然失笑。
恆山派弟子也太過倒黴,人家幾派都是全須全尾的到達魯家,就她們兩個女人被襲,這運氣是難以形容的衰。
仔細想想又明白了,主要是恆山派兩人太過顯眼。
兩個光頭女子走到哪裡,人家不用去仔細辯認,都能看得明白。
天松皺了皺眉問道:“嶽不群沒來嗎?你們華山派其他人呢?還有令狐沖,聽說他喜歡喝酒,這時不會是在哪個酒樓歇著吧?”
“還有,你怎麼把恆山派小師太抱在懷裡,被人看到成何體統?定靜師太呢,放你們兩個女弟子出門,也不親自護著。”
蘇辰見這人剛剛還跟人有說有笑,此時面對自己就直接變臉,十分高傲冷漠,心裡不由有些膩味。
他淡淡的說道:“掌門師伯因有事在身,就晚輩一人來此賀壽,令狐師兄今次卻沒有過來。”
魯守德聽到這話,眼神動了動,眉毛抖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沉默下來。
馬千駒卻是嘻嘻笑道:“你叫嶽師兄為掌門師伯,那你就是甯中則的徒弟了。不過,就算是你拜了個女師傅,也不用把人家儀光小師太抱著吧,被定靜見到了,會打得你滿頭包。”
馬千駒說得起勁,他旁邊的小胖子文峰使勁的扯他衣衫後襬,輕聲說道:“師父師父,不知道情況您別亂說話啊,儀光師太是中了厲害毒傷,蘇神醫才用了銀針封穴,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