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念頭千轉,只是明白一點:“這傢伙收了易筋經,看來還真如鳳凰兒所言,比較守誠信,如此,被鎖在西湖底下地牢之中的爹爹可就有救了。”
“可恨黃鐘公幾人全都是屬烏龜的,一有動靜就發訊號準備下毒手,疑心病十分之重。爹爹的安危最重要,一點風險都是不能冒的。”
這也是任盈盈專心謀取易筋經的原故了。
她可不想有半點意外。
若是因為自己行事不慎,讓爹爹被奸人所害,那才是悔之莫及。
為了救任我行出來,任盈盈其實也不在意多費許多手腳,更不在意被蘇辰佔一些口頭便宜。
索性她也對這位初次見面就敢求娶的男人沒有多少惡感。
就算是被調笑了,也只是微微有些惱意,這時就更加不會拆臺了。
“聽到我安排了她一個小妾的身份,竟然也不生氣,卻是不太在意名份,也就是沒有吃醋,這事看來還是沒什麼戲!”
蘇辰暗歎一聲,知道在任盈盈的心裡,一切都是權宜之計,並不象眾人猜測的那般兩人大有情意。
“不過不要緊,易筋經既然到手了,那怎麼也得好好學學才行,聽說這經書對肉身修練大有裨益,肯定能把國術修為推進一步,如今連看都沒看,怎麼可能就還回去?”
蘇辰抬起頭來,笑著說道:“方生大師,我敬你年高德邵,武藝高強,可不要血口噴人才行,我問你,可是親眼見到盈盈盜去了你少林寺的寶典?”
“那倒不曾!”方生和尚聞言一楞,脫口而出道,轉而又覺不對,說道:“可《易筋經》明明在她身上,先前在門外時,我還聽到她把這本經書做為賀禮奉上,這事你敢說沒有,當在場英雄豪傑都是傻子嗎?”
“說得好!”蘇辰拍拍手掌,笑意盈盈的道。
“先不管《易筋經》在誰那裡,方生大師既然未曾見到任盈盈親手盜書,那麼,就算她手中有《易筋經》,也不見得是從少林寺盜來的吧?”
“誰不知道這門神功只有少林寺有,普天之下,難道還有其他地方有這書?”方生和尚越發焦躁了,語氣已經十分不善。
他心急,可蘇辰不急啊,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少林建於北魏太和年間,至今已有千年,被稱為‘自蔥嶺以東,禪學之最’,中間也曾有幾次毀於戰火,你就那麼肯定,少林寺的《易筋經》沒有外出流傳過?”
“當然沒有,我少林佛法精深,武力強大,再怎麼被人針對,鎮寺寶典一直傳承,並無遺失。”
“是嗎?這麼說,《洗髓經》也還在少林有著傳承嘍,不知哪位高僧曾經習得?”
“這……”方生一時無言。
如蘇辰所言,《洗髓經》還真的失傳了,
方生和尚無言以對,倒不是他認同了蘇辰的話,認為《易筋經》是外面遺失的。
他從少室山一直追著秘籍跑,開始還被一些旁門左道和五毒教引歪了路,但幸好少林勢力遍佈天下,很快就又抓到了任盈盈的去向,也把其中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此時的沉默只不過是不知怎麼讓蘇辰交出神功而已。
蘇辰的意思他聽明白了,如果少林寺說這《易筋經》沒有失傳過,是任盈盈從寺裡盜來,那就拿出證據來。
沒有證據,空口白話的說,就算全天下都知道《易筋經》是少林的東西,但蘇辰說不是,那就不是。
見方生想明白了,蘇辰才笑著說道:“所以,方生大師你不要以為,江湖之中誰都應該賣你少林面子,給面子那是情份,不給也是道理,不服的話,你不妨調集僧兵,攻一攻我華山如何?”
“這樣也可以?”
聽著蘇辰舌燦蓮花,把少林和尚的一次抓盜行為說成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