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之下不說能橫著走,至少也很少有人能敵。
就算是商秀珣並不太清楚她的身體力量如今給她多大幫助,冥冥之中也能想得明白,面對同一層次的對手,自己會佔上很大在優勢。
這從蘇辰的青鋼劍上面的破損可以看得出來。
要知道,面對一個可以摘葉飛花傷人的高手,並不是隨便來個對手,就能破壞他的兵器。
上次蘇辰的兵器被損壞還是跟綰綰對戰,兩人打得火星四濺,勁力碰撞之下劍都碎了。
當然,綰綰的拿手兵器半丈白綾也被損壞。
跟強敵硬拼時,全力出招,如果兵器不行,破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另一方面,也能證明商秀珣的攻擊力,最後逼得蘇辰不得不提升強大力量來應對,已經無法護住自己的武器。
“過些天,我就會給你找來一把好劍。”商秀珣說過就不再提這個話題,只是笑著道。
“秋官,你這些年只是學醫,不太理會牧場中的事物,可不知道這裡看起來很是平和,實際上已是風雨飄搖。”
商秀珣神情有些唏噓。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牧場幾大家族也沒有以前那麼恭敬了,陶家和吳家的一些小心思,我其實是明白的。尤其是這些年天下大亂,各方勢力崛起之後,飛馬牧場更有了失控的跡象。”
“任憑我拉攏了一些盟友,卻也無濟於事。”
也許是因為喝了一些酒,商秀珣忍不住就吐了苦水。
這些話憋在她的心裡已經很久,說了出來之後,面上神色顯得輕鬆了些,兩人也不知不覺的就靠得很近。
蘇辰聞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在鼻端縈繞,看著商秀珣迷離悽苦的眸子,心裡不由一顫,心知這些年她肯定是撐得有些艱難。
商秀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身來,亭內清風掠過,她腰背挺得筆直,哼哼道:“陶家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跟李密在眉來眼去,也是可笑。吳家和太原李閥走得很近,漸漸蠶食周邊城鎮,勢力大漲,我也是清楚的……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同盟,這幾年來,大批戰馬運往嶺南,宋閥也曾答應在關鍵之時出手相助……”
說著說著,商秀珣就又洩氣了,嘆道:“總的來說,還是因為咱們技不如人,所以才想藉助別人勢力,我也知道別人終歸是靠不住的,到頭來還得要靠自己。”
她輕輕的偏著頭靠在蘇辰的肩膀上,顯得有些柔弱。
蘇辰來這裡不久,也弄不清楚形勢,此時方才知道飛馬牧場一片祥和的背後原來也有著許多苦衷。
商秀珣時常出去闖蕩江湖,自然不是遊山玩水,也許是在合縱連橫。
如果是和平時候,飛馬牧場自然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地位,專心做生意,也沒誰會自討沒趣的找他們麻煩。
為了一些錢財,冒著跟一方勢力死磕的風險,顯然不太值得。
但是如今天下大亂,每個有志天下的勢力,對戰馬的需求都是永不滿足的。
就算是能從牧場買到一些馬匹,相比於能把飛馬牧場掌控在自己手中,又是不值一提了。
從這方面來看,飛馬牧場其實是一塊上好肥肉,偏偏自保能力不強,就引來了許多豺狼。
蘇辰輕輕拉起她的手,柔聲說道:“放心吧,秀珣,我會幫你的,定不會讓別人搶了牧場去。”
蘇辰不知道依靠原來的發展,牧場會如何,商秀珣最後又是何等結局。
但他這具肉身是牧場出身,嚴格說起來,跟這位美人兒場主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而且,這位飛揚跳脫的大女孩對自己隱隱大有情意,如此情況,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