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興奮的接通電話,張嘴就問:“案子破了?”
“沒,卡住了!”曹英傑的語氣有些失落。
“卡哪了?”
“那幾戶人家,我們反覆的審過了,沒有一家吐口的,我們也查了這些人的裙帶關係,沒有任何一家的人與法醫有關聯,我們也查了甘泉幾個分局的法醫,都有不在場證明!”
“是不是咱們推斷的有錯誤?彆著急,如果不對馬上調頭,不耽誤啥!現在除了最後上車殺人這個環節,其他的環節都整明白了嗎?”
“我們還沒有找到案發當晚送兇手和接兇手的那輛車,能夠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基本都是在物業登記辦理過手續的,別管問的是誰,都挺理直氣壯的!只是有一輛車那晚停的不是自己的車位,但車主也是業主。”
袁方撓了撓頭,說:“也就是說,整條鏈拎不起來!”
“對!拎不起來,杜然攛掇鄰居在案發當日開聚會,聚會從頭到尾他始終都在鄰居家,根本問不出別的東西來,就是問到他愛人與朱海風的關係時,杜然激動了那麼一下,然後態度和情緒也開始不好,更問不出來什麼了!”
“杜然的連襟許志謙就更不用說了,他比誰都無辜,一問三不知!他倆的媳婦兒,那姐妹倆我們也問了,不是哭就是鬧,一樣啥都問不出來,還有找程福志修浴霸的那家,還有另外兩家找過程福志做裝修的,都問了,沒有任何突破!”
袁方皺眉聽完總結道:
“咱們曾經探討過,這些人的任務不同,最終量刑也會不同,是啥能讓他們封口?現在看,是證據!他們一定在案發前都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他們甚至能從對他們的提問中,找到警方的進度!所以,他們的嘴都很硬!如果能找到一點證據,擊破一個突破口,他們這個防禦也就都瓦解了!”
“是啊,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直接有力的證據!”
“內啥,剛才你說那輛沒有停在自己車位的車是啥情況?停車後車上的人下車了嗎?轉天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得有人上車?”
“你這問題問到點子上了,那輛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我們之前一直在找出出進進的可疑車輛,這輛車停好後一直沒動,我們就沒過多注意,如果是接兇手的車,是不是要趕緊離開?”
“車位是誰的?”
“業主出去旅遊了,自己的車停在機場,這個車位就空出來的。”
“查尚雲龍!”
“啊?”
“你看,這個計劃所有的步驟都離不開一件事,停車位!離不開一個地方,地下停車場,案件嫌疑人,至少是參與人都是這個小區的業主,誰能把這一些線攥到一起?之前咱們就說過,總要有個人放風吧?監視被害人一家最方便的工具就是小區監控!這些都指向物業公司,尤其是保安!還有,這位停在別人車位上的車主也要好好查一查,這輛車咋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停在那?不是提前知道車位是空的他們敢嗎?”
“我們再想辦法審審吧,唉,這些業主我們見了都不止兩三次了,一點兒破綻沒找到!”
“一定有破綻!業主沒紕漏就查業主的關係人,案發前不說,案發後到警方到現場,這段時間的車輛中,一定有哪一輛是有問題的!”
“我們也是這麼分析的,可這些人怎麼問都問不出東西,除了這輛停在別人車位的車,其他幾輛更是一點問題沒有,其實偶爾停在別人的車位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唉,算了,我也就是跟你發發牢騷,接著審吧!再從尚雲龍身上使使勁兒!”
曹英傑沒給袁方再開口的機會,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袁方舉著手機,腦子裡想著除了尚雲龍和車主這兩條線,還有哪條線能成為突破口,突然他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