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查啥?”袁方皺著眉問。
“查那四個人在林溝期間都去過哪,見過誰……”
“之前那四個人是咋到林溝的?自己開車嗎?”
“對!”
“住的旅館說他們都是結賬之後走的?”
“對。”
“呂天敢這麼敷衍,也是因為有證據證明那四個人已經離開了,他們四個住在同一個旅館中嗎?”
“對,後來來的兩個人為了方便找吧,你覺得那四個人現在在哪?”
“我覺得如果時間能快的話,兩名同事的命能保住!”
“你啥意思?”田廣志嚇得剛撈起來的肉又掉回鍋裡。
“我啥意思沒有用,這次我也是工兵,人家指哪我打哪,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格!但是,就咱倆說,這個案子乍一看是本地人作案,但是你細想,本地人不會知道這些人的關係,如果第一撥那倆人失蹤後,第二撥來找的人沒發現端倪,也就回去……”
“要是發現問題了呢?”
“他們要是能發現問題,後面來的那倆警察也能發現問題,你們更能發現問題!而且這裡有個關鍵點,兩撥人都是在旅館結賬離開後失蹤的,第一撥人可以先不考慮,第二撥人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為啥要走?廠子那邊知道嗎?”
“你咋知道他們沒發現線索?”
“廢話!要是發現了,能不跟廠子的領導彙報?他們要是彙報了,呂天還敢這麼敷衍?”
“萬一是他們查到了,想回去再說呢?”
“你沒出過差嗎?出差結束是你能說的算的?任務是否完成是你能下結論的?”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可疑!”
“還有一點很可疑,省城這家公司為啥第一撥人沒回來的時候不報警,而是自己派人來找,找和查,這倆動詞你要整明白,差別很大的!第二撥人來是找還是查?找,說明知道大概咋回事,查,哼!那可不是他們的本事!”
“也就是說這家公司內部有問題?”
“林溝這家傢俱廠也得查查,我總覺得別管廠子是生產啥的,交通都很重要,這家傢俱廠開在林溝,成本肯定降下去了,運輸的問題呢?他們給自己的定位或許就沒打算銷售到五湖四海,或許就是個小廠子,省城那家電子裝置廠來推銷啥呢?”
“咋聽你一說,這案子背後像是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呢?”田廣志興奮的問。
“我總結呀,大部分的犯罪行為都離不開財色二字!就算面上不是,歸根結底也是!這個案子的重點在於,來一撥人沒一撥人,為啥?如果第一撥的兩個人是我幹掉的,別管因為啥,也別管我是哪的人,我是不是要躲起來?我為啥要等在這兒,像是知道會有第二撥人來一樣,就算我是個法盲,那我也應該知道我弄走幾個人,警方一定會查,我咋就這麼大膽,連警察也敢弄走,我腦子裡沒腦仁嗎?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引來警方更大力度的偵查?”
“老呂跟你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田廣志感慨了一句,吃了一口肉。
“可別拿他跟我比,我倆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格局太小!”
“是,你格局大,一心都在偵查案子上,可我咋覺得你來我這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呢?”
“人世間的事啊,太少兩全其美的了!這案子要是我負責,讓我把肉戒了我都幹!可不是呀,明天專案組的人到,你說哪個我不得喊領導?整個案子的偵查工作有我說話的份嗎?可我又管不住我這張嘴,你說最後得是啥樣?”
“你被人家轟走!”
“很有可能!”
……
袁方沒有因為可能有一天會被轟回去而擔憂,吃飽之後回到宿舍裡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