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儼在桌邊走著，感覺很淒涼地說出心中對秦雨青的愛：&ldo;昨夜在友姑枕邊，我的夢中卻是你。其實每次都是這樣，只是我沒說出來罷了，怕她傷心。早上醒來，我想趁友姑還沒醒，去銀河齋看你，卻又逼著自己回到友姑身旁。友姑她昨晚被我罵，卻不計前嫌，陪伴我一夜，讓我丟下未醒的她，去尋找獨自逍遙遊盪的你？我做不出這種事。&rdo;

&ldo;明儼，你做得對，應該在她身邊，才不枉費她為你和老爺吵架一事，急得費心費力的一番苦心。&rdo;秦雨青坐在書桌邊。

鄭明儼雙手捶打著自己的額頭：&ldo;看她如蘋果般的小臉蛋，讓我每日摟著歡心的甜蜜，而雨青你卻不知為何，每日憂愁苦悶的眼神。跟你在一起常常不歡而散，和友姑卻總是愉悅舒暢。看到她就開心輕鬆，看到你則憂鬱，疲憊。儘管如此，我心中的最愛卻還是你。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雨青。&rdo;

&ldo;明儼，其實你愛我，也愛友姑，只是你以為我們兩相識在先，就把我當成最愛了。你會慢慢體會到的。&rdo;秦雨青猜想鄭明儼可能會覺得他自己對不起友姑而自責。

雖然如此，鄭明儼半躺在床上，無力地說：&ldo;你錯了，雨青。儘管你一直讓我看不透，讓我迷茫，甚至痛苦。可你永遠是我的最愛。奇怪的是，我和友姑在一起，卻是那麼喜從中來，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讓我開心快樂，忘卻憂愁。友姑她聰慧，寬仁，想得開，可我卻自私地索取她對你我的寬厚，我真無恥，曾想過讓最愛的你，取代她為我妻。可木已成舟，誰取代誰都會對另一個人是莫大的傷害。儘管她不爭奪，可我不想看到她暗中忍著難過。&rdo;

&ldo;明儼，你沒有讓我取代她，這都做得對啊。我也不在乎身份，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你別那麼自責，你對我的愛已無可挑剔了。&rdo;秦雨青坐到他身邊，輕輕撫摸他。

&ldo;友姑對我的愛，更讓我無可挑剔。可我卻從對你的愛中分了一點給她。其他的，是否都是心中對她的虧欠，在補償她？我分不清楚。我騙得了友姑，卻騙不了我自己。想到自己在欺騙她，心中就難過，只能使勁去忘記自己騙了她的事實。&rdo;鄭明儼難過地說：&ldo;不知為何會這麼多愁善感。而這些多愁善感的話，只與你說。&rdo;

&ldo;明儼，我對你不夠好，但你沒有對不起友姑，別這麼自責了。&rdo;秦雨青勸慰他。可鄭明儼聽來無半點愛意。

他閉上眼睛撓頭，似乎不願面對現實：&ldo;友姑將爹的賞賜，以我的名義贈送給爹的幾位夫人，用以示好，可那些都是曾要她命的仇敵。但為了我，友姑忍了。又以我的名義，將剩下的賞賜分發給社玖院的下人和府裡各房的人，那是在為我籠絡人心。如果不是為了我，她也不用受這些氣。我該怎麼做才能對得住她呢？&rdo;

&ldo;明儼，友姑說過，你開心，她就開心。只要你開心，不久對得起她了。&rdo;秦雨青抱住他，慢慢親吻，希望他心情能平靜些。

鄭明儼卻說：&ldo;我夢來了你，卻無心於你。我也不知為何，雖已經看不透你了，但卻知道你現在在勉強自己。如果我兩隻剩這床上之歡，還有和意義？&rdo;

鄭明儼推開她，躺下說：&ldo;睡吧。別讓友姑以為你趕我出來了。&rdo;

秦雨青躺下想：明儼，其實友姑已在你心裡了，你對她的愛不亞與我，你怎麼傻得還不明白？你剛才責怪我，我不怪你，因為你對我的情從未變，可我對你，已情淡了。但是，我也像友姑一樣，在幫助你奪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只是，我不便說，但以後，你會知道的。

卷 第二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