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 他是敵是友？

董友姑已翻閱了幾頁帳簿，笑著說：&ldo;雨青姐姐繞了個大彎，我爹就曾在官職上做過帳，也查過帳，對這些伎倆一清二楚，為何不問我呢。這本偷吃家財的帳簿，找我就可。這上面全是鄭世蔭自己的筆跡和大娘的印章。如果這是真帳，就說明鄭世蔭時鄭家的蛀蟲，以此本記錄來看，他偷吃的銀兩有大概五百萬。如果這是供人查帳的假帳，&rdo;董友姑停頓了一會：&ldo;不，不會是鄭世蔭的假帳，這樣的帳是見不得人的，他不會留著供人查帳，只會留著自己備份。&rdo;

&ldo;沒想到友姑說的，與我詢問的那位記帳先生所說的一模一樣。&rdo;秦雨青回想當時的心態：&ldo;那時我拿到這本帳簿時，想過找友姑，但不想讓友姑捲入其中，就自己找人詢問。後來也一直沒有拿出來作為警示夫人和鄭世蔭的武器。一怕打草驚蛇，他們知道後會有所防備。二怕他們孤注一擲，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有這麼一本帳簿，會不會施狠計，奪回帳簿，殺人滅口都有可能。還有就是，我想，僅憑一本帳簿，能讓夫人和鄭世蔭如何呢？能抵擋住他們的襲擊嗎？&rdo;

鄭明儼思索中，說：&ldo;以前剛拾到這本帳簿時，的確無法對大娘構成威脅。但現在時移世易，我不是那個住在社玖院天天去戍邊的鄭明儼，而是為爹掌管了所有瓷器生意和一千艘船隻往來的鄭明儼。樹大招風這句話，爹是明白的。但只要樹足夠大，管它暴風驟雨還是淒風苦雨，都不怕。這本帳簿，有世蔭的字跡，大娘的印章，就可以此作證，是大娘逼迫許雲寵作假帳來汙衊我。之前我還找不到證據，希望爹能聯想到大娘。現在不必了，雨青，謝謝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rdo;

&ldo;明儼這話是否太見外了？&rdo;秦雨青笑談。

三人心中正放鬆一點，談論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魚泡進來報告：&ldo;大少爺，權標堂被包圍了。&rdo;

不祥的預感立刻湧入鄭明儼的大腦：&ldo;雨青，友姑，你們去房裡坐著。&rdo;

然後是鄭飛黃的貼身侍衛鄭全進來說明原因：&ldo;大少爺，今日查帳，你所管轄的瓷器往來帳冊查出不少漏洞，老爺生氣，令人包圍權標堂，大少爺的人都不可出去。等帳目查清後，會撤去包圍的人。待明日卯時三刻，請大少爺來至幸堂對帳。&rdo;

&ldo;請鄭全轉告我爹，明儼都是規矩做生意的，沒有貪過家裡一分一厘。&rdo;鄭明儼始料未及戰爭來得這麼快，但他很鎮定。

&ldo;奴才知道了。&rdo;鄭全離開。

秦雨青和董友姑都出來了。鄭明儼坐下，咬緊牙關：&ldo;我本想著明日和許雲寵說明利害，讓他不要對大娘下手，否則兩敗俱傷，順便將這本可做證據的帳簿交給他。可明日一早就要接受爹的審訊，我怎來得及做這些事？大娘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致我於死地。不過也好，她早一天出手，我就可早一天擺脫她的控制了。讓我想想現在該怎麼辦。&rdo;

&ldo;明儼，事急之時，心莫急，更當心靜。&rdo;秦雨青提示他。

這時，鄭經哭了，董友姑去房裡看他。

趁著董友姑離開，秦雨青告訴鄭明儼：&ldo;明儼，今日我和許雲寵聊了幾句，本是為了許雲宸之死向他道歉，他拒絕了。但我卻從他口中得知，他傾慕友姑，但只是傾慕，無邪念。所以才會被友姑試探出他的功夫。&rdo;

鄭明儼緊急中一笑：&ldo;友姑像你一樣，招人喜愛，這是我的福氣。&rdo;

&ldo;明儼不像以前那樣暴跳如雷了，果然是經一事長一智。&rdo;秦雨青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