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因為我早在過門之前就向夫君要了,可他卻說不知玉鐲的蹤影!這麼貴重的東西夫君向來珍愛,必定都是隨身攜帶,可見傾心玉鐲是早就被你偷去的!”
“呃,拜託能不能不用偷這個字眼,很傷感情的。”
宣裴一把奪下玉鐲,推良兮在地,接下來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喊:“快來人啊,快抓這女飛賊!”
飛賊?居然用這麼高階專業的詞語來形容她……那是不是太侮辱盜聖盜帥的威名了。沒有給良兮太多懺悔的時間,原本恬靜安逸的園裡,假山後,亭臺中,上下左右都竄出不少面目猙獰的守衛,凶神惡煞地瞪視她。
良兮不計後果起身便跑,宣裴身後是唯一的死角,沒有站著守衛。一溜煙似的,眨眼就跑進白府的內部。其實良兮想跑到外頭去,奈何方向性策略錯誤,只好隨意找個屋子躲進去。
“呼呼呼……”
這都什麼情況,竟然從理直氣壯地還玉鐲變成在逃犯!良兮大口喘著氣,鬱悶地想著。
“你怎麼進來了?”
誒,幻聽,居然聽到白楊獨有的那種慵懶而怒不可揭的聲音。
“問你呢,怎麼到這來了!”
良兮以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見近身在側的白楊以極其不耐煩的姿態,抱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我……”
“抓女飛賊……別讓人跑了,快!”不知道是哪位守衛大哥及時地,呃,替良兮解決了這個難言之隱。
白楊挑了挑漂亮的眉,一副怎麼回事的神情。
良兮舉起雙手:“我沒偷……”
“二夫人,你的鐲子……”
咦,居然還有一個人!辰矣,你個臭書生不要用那麼懷疑的眼神看過來,行不。
白楊瞭然道:“哦,你偷了這東西。”
“是是是……不,不是偷……”良兮急得滿頭大汗。
辰矣淡淡笑著提醒她:“是撿的?”
良兮喜道:“對!我就是這麼對她們說的。”
接下來,白楊和辰矣相視一笑,雖然良兮看出他們眼中各有不同的意味,卻實在看不透其中高深的奧妙。
白楊推開房門:“不用找了,女飛賊在這。”
良兮本能地感覺白楊此舉有詐卻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
白楊一喊,外面瞬時沒了動靜,良兮估摸著那些守衛都應該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去了,轉而笑對白楊辰矣道:“呃,我先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打擾到他們的談話純粹是無心之舉,良兮一邊道歉一邊掛著笑容走到外面。
吱嘎一響,開啟門,忽然眼前一黑,被一塊黑布矇住眼睛。
“竟敢在白府作盜,跟我們去官府。”沉沉的男音透過嚴實的黑布對著她道。
“啊?”
窸窸窣窣的繩索結實地綁在良兮身上,能夠感覺到繩索的粗糙質感,還有,心寒。良兮禁不住微微顫抖,這個繩索就好比現代的手銬,一樣讓人產生冰冰涼的牴觸情緒。
反應到要被抓去官府……良兮頓時慌張起來:“我不是飛賊!”
抓著她的守衛不屑地道:“人贓並獲,不需要狡辯了!”
“白楊,不是,楊公子我沒偷,你知道啊!楊公子……”
“哼哼。”白楊嚴肅的聲音:“我早說教你不要不計後果地亂跑,這下知道了吧!”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幸災樂禍的人說的。
還是辰矣心腸好些:“我看二……二夫人不像是慣犯,不若就……”
“誒——辰兄,你才跟她見幾回?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你又是這麼寬容得體的人,是不會懂這些小人的心理,我看不管是不是無辜的一切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