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聽著玉兒的口氣如此敵視,燕青鳶心中瞭然,輕輕嘆息一聲,卻並不走開,反而是從懷中掏出繡帕出來,輕輕的按在了玉兒那染血的唇角之上。
“走開!”
看似已經應當是沒有絲毫力氣的玉兒在此刻竟彷彿瞬間重新充滿了力量,抬手便開啟了燕青鳶按在自己唇角的手帕,驅逐燕青鳶的話語之中滿是不屑於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敵視意味。
“玉兒你……”
任由玉兒將自己潔白的手帕打落地上,燕青鳶抬眼對上面前這一雙充滿了厭惡的眼睛,柔聲嘆道,
“這又是何苦來呢?”
“哼!”
面對燕青鳶輕柔語言,玉兒卻只是不屑。
看玉兒這丫頭倔強如斯,燕青鳶又是一聲嘆息。
所謂謀害
怪不得項文煥會認為這個玉兒乃是背後有人指使來謀害自己,若不是因為自己心中早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看到玉兒這般樣子,只怕自己也會將她當做是個吃裡爬外的賊子了。
“我知道,你沒有存心要害我的。”
燕青鳶伸出手去,輕輕的落在玉兒的肩膀之上,輕柔卻堅定的說道。
“你……”
燕青鳶話語一出,果然成功贏得了玉兒的目光,雖然當中仍然包含著幾多的不喜,可是畢竟這個丫頭肯正視她了。
“我知道,那椅子不過是你的一時興起罷了。”
燕青鳶再度開口,語出驚人。
“你,你居然知道?!”
聽到燕青鳶的話,玉兒那滿臉的不屑登時消散,換做滿滿的不信和驚詫,以及隱隱的哀痛。
“我當然知道。”
看到玉兒如此悲愴神情,燕青鳶越發篤定了心中猜測,暗暗嘆息一聲,索性席地而坐,同玉兒面對面的對視著。
“這世上,知道我的人,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對於燕青鳶明白自己,表現的好像極為不能接受,玉兒一面呢喃有詞,一面連連搖頭,眼睛之中登時滾下淚珠。
“王爺不肯信你,讓你受苦了。”
伸出手去,將地上的手帕拾起來,然後緩緩的伸展了手臂,送到玉兒的面前,燕青鳶眼神懇切,口氣也同樣懇切。
“王爺,王爺……”
聽到燕青鳶提及項文煥,玉兒的情緒看上去更加激動,面上清淚更是如同雨下一般。
“來,自己擦擦。”
燕青鳶並不接腔,只是固執的伸展著自己的手臂,將那手帕送到玉兒的面前。
“這麼久了,已經這麼久了……”
玉兒口中呢喃著,目光落定在燕青鳶伸過來的手帕之上,半晌,終於是伸手接了過來。
手帕剛剛入手,淚水便更加洶湧。
不過也是因為愛
她悲悲的抬眼,對上面前滿眼瞭然的燕青鳶,痛聲訴道,
“我十一歲時便來到王府當差,在王爺身邊照料的時日並不比圓珠要短,可是王爺他,王爺他,卻終究是不信我,不信我……”
“其實你也太過痴傻,為什麼不乾脆對王爺說出實情呢?”
看著玉兒如此悲愴神情,燕青鳶心中忍不住也是一陣難過。
顧不上擦拭自己面上淚水,玉兒抬起那張因為染上鮮血而略顯恐怖的小臉,對上燕青鳶的輕柔,狠厲的詛咒道,
“實情?沒有什麼實情!實情就是我看不順眼你,實情就是我不喜歡你,實情就是我討厭你,實情就是我希望你死掉,我就是希望你死掉,希望你死掉……”
面對玉兒的歇斯底里,燕青鳶不慍不惱,反而是一臉平靜,清澈的眼睛之中因為看著面前近似瘋狂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