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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瑄分塵帶著姬任好衝出樓時,只希望再快些,但他出來之後,立刻就後悔了。

前面是河……

兩大高手就因為這慣性的低階錯誤,直通通進了水裡,瑄分塵撲騰著水把姬任好托起,當他終於找得機會攀上岸時,已經是黃昏,而且出去十幾裡了。

進了個偏僻的小村子,尋了戶人家,說自己兄弟路遇強人。那家人也心腸好,何況又給了銀子,極快的騰出間屋子,又把被褥鋪的厚厚的。瑄分塵要了桶熱水和乾淨布巾,把門關緊了,先來給姬任好治傷。

一摸腕脈,居然強勁了些,他心奇怪,放出一絲功力探查,發現毒居然淡了。試著以道家真力逼去,毒忽然強勁起來,猛有反撲之勢。他連忙收力,毒又漸漸淡下去,只如附骨之蛆,遍佈奇經八脈。

心裡漸漸明白,這牽雨飛花中的量大,登時斃命,量小的話,則視你功力強弱,絕大部分人一中毒,必將提全功壓制,毒便反彈越厲害。若半點功力不運,反而沒有影響。

他先放了一顆心,輕輕解開衣結,將血衣褪下。血已經幹了,將衣衫和傷口黏在一起,還粘著匕首柄。他先倒了些溫水,等浸軟了,再緩緩揭開,脫到最後一層褻衣,卻仍然扯著了,床上人呻吟一聲,痛楚意明顯。

將人翻過來,拭淨了匕首一圈。想了想怕姬任好無意識咬傷舌頭,把白布厚厚纏在木棍上,在他嘴裡塞好,才道:“我要拔了。”

左手按了按,右手緩緩握住匕首柄,斟酌了下,驟然往上一拔!儘管已點了幾處大穴,鮮血猛然噴濺,灑了他一身。姬任好悶哼一聲,身體一抽,竟然生生給痛醒了。吐出險些咬折的木棍,沙啞怒聲道:“瑄分塵——!”

神仙拔也會痛的……

瑄分塵默默道,手下絲毫不停,止血,上藥,包繃帶,再取來溼熱布巾,一點點將他身上擦乾淨。姬任好想回頭,卻掙扎不過,漸漸又昏睡過去了。

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粗布帳子裡。

身上已換過乾淨衣衫,傷口也包紮好了。他試著坐起來,發現其他地方還行,但左手是一動便痛,而且完全無法抬起。

房門吱呀一聲,素衣隱者端著水跨了進來。

“別動,若動了筋骨,好了也殘了。”

姬任好心緒極差,他見人進屋,只是看了一眼,卻又躺下去,並不說話了。

瑄分塵將盆放在床邊,擰了布巾,溫聲道:“擦一擦臉罷,外面粥熱著。”

姬任好也只是躺著,反而合上了眼。

除了上任懷天閣主,就是瑄分塵最清楚他脾氣。活了三十餘歲,跌了如此慘的一跤,得力屬下也被擄走,還與閣中失去聯絡。目前更是中毒,等於失去全身功力,行止還要人幫忙,哪有好臉色看。

當下將人扶起,捧住臉,親手伺候他潔面漱口。隨後捧了一碗素白粥,坐到床邊舀一勺,吹了吹喂到唇邊,道:“你才受傷,只有清淡的了。”

粥是尋常的米,碗是磕了口的粗瓷,油膩倒不曾,洗的極乾淨。姬任好抬起手來,卻一推,哐噹一聲,乾脆的打碎在地上,粥灑了一地。

“不要粗茶淡飯。”

瑄分塵不防,只得捏著孤零零的調羹,那樣停在半空,半晌低頭看了看染上粥粒的衣衫,頗有點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味道。不過這朱門裡住的是姬任好,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想了一想,起身把地收拾了,道:“我出去一會……”

姬任好無力防身,他不放心,但是不出去又不行。

那人微微翻了身,朝裡面躺著了,嫋軟的長髮都翻出來,幾絲縷纏在肩背上。瑄分塵嘆了口氣,把被子替他蓋好了,將天闕放到床邊,又從桌上拿了和光,出門去了。

他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