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們姐妹還笑白欣悅寒磣,如今到了菊香那裡,又是在床褥那種私密的地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妙芙說完,氣的不能自抑,原以為菊香把頭都磕破了,當真是被冤枉了,可如今,證據就擺在眼前,讓她們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ldo;你還有什麼話好說!&rdo;大夫人的眼底氤氳著風暴,眼神似乎想要將菊香生吞活扒了似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竟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來!
菊香在聽到白妙芙那句話之後,便面如菜色,眼神空洞絕望而麻木的癱坐在地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完了!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大夫人身後的墨香,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才是大夫人身邊最親近的丫鬟,菊香算個什麼東西?也只有給她提鞋的份兒!
只是她沒想到菊香竟然真的這般大膽,和三小姐勾搭到一起,明知道大夫人最忌諱的便是三姨娘留下來的那個孽種,還這般不知死活。
既然如此,死了也就不能怪她了!她是故意沒有將夫人的安排告訴菊香,從剛一開始她便猜到了夫人對菊香起了疑心。
借著給三小姐院子裡安插眼線的事情,設局來試探菊香。
她們一向互相看不順眼,好不容易逮著了這次機會,墨香又豈能放過,於是便有了現在這般場景。
&ldo;來人,給我把這背主忘恩的東西拖下去杖責。&rdo;大夫人大怒,將那鎏金簪子甩在菊香的身上,揮了揮手。
立馬有人進來,把菊香拖了下去,菊香一路慘叫高呼自己冤枉,然而如今大夫人和白妙芙卻是怎麼也不相信了。
不一會兒院子裡便傳來了板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女子悽厲的悶喊聲久久的徘徊在院子裡。
這時候管事腳步匆匆的從院門口走了進來,眼角的餘光瞥了菊香一眼,便立馬低下了頭。
&ldo;夫人,二皇子登門求見,已經在外等了許久,您看……&rdo;
相爺和二皇子先前還一副翁婿十分親密的模樣,轉眼便像仇人一樣,二皇子已經拒之門外好幾次了,主子之間鬧彆扭,苦的都是他們這些跑路的。
瞧這管家那苦哈哈的模樣,大夫人也是不盡就起了眉頭,要說相爺的命令不可違背,可二皇子說什麼也是天之驕子,皇家之後,就這樣被他們晾在門外,總歸是不合禮制的。
白妙芙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她就知道二皇子還是將她放在心上的。
&ldo;娘,過了這麼久了,爹爹的怒氣也該消了,那件事情本就不是二皇子的過錯,不定是有小人從中作祟呢。&rdo;
看到大夫人眉眼間略有動搖之一,白妙芙不由更加努力的勸說道,&ldo;二皇子的身份擺在那裡,相府要是真將他得罪得緊了又能有什麼好處?&rdo;
這話算是戳到了大夫人的心窩子,立馬揮手讓管家下去客客氣氣地將人迎進府裡來。出去的時候,菊香已然是斷氣了,大夫人嫌惡的讓人將菊香的屍體扔進了亂葬崗裡。
竟然連一卷草蓆都不給準備,這麼久的主僕情誼,菊香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氣的活過來了。
白妙芙臉上浮起一抹嫣紅,襯得整個人如同那嬌艷明麗的水仙花一般。
那人可是她的心上人呢。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吩咐了丫鬟不必跟著,快步出了院子。
皇子進府可並不是一件小事,饒是白欣悅的院落那般偏僻這訊息也像插了翅膀一樣飛進了她的耳朵裡。
&ldo;當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受了那樣重的傷,這麼快就開始蹦噠了。&rdo;白欣悅抖了抖帕子,放在鼻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