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清楚的人莫過於眼前的這位金大人了,他相信救命之恩,無論過了多久,對於那家人的印象和所在的地方,金大人自然是記得十分清楚的。
果然京兆府尹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緩緩的將那些事情都說了出來。白欣悅將在心底的懷疑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京兆府尹也沒有反駁,若是真能找到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冒名頂替的證據,那他自然不會將自己唯一的愛女,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聽完他的那一番敘述之後,白欣悅點了點頭,笑道:&ldo;金大人放心,蕭蕭,既然是我的好友,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你且給我些時日。&rdo;
白欣悅都這樣說了,無論是於公於私,金大人都沒有拒絕的道理,當下便點了點頭:&ldo;那此事就勞煩郡主出面了。&rdo;
&ldo;不用客氣,只是,那男子現在可在府中?&rdo;他需要見過那個人一面之後,將他的畫像分毫不差的畫下來,才能繼續求證。
所以點了點頭,親自領著白欣悅去了一處便瞧見有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男子在院中走來走去,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什麼,他的臉上又加有一個大黑痣,上面還長著幾縷毛。
並非白欣悅看不起面相醜陋的人,可是就女子的第六感來看,眼前的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什麼老實巴交的莊稼人。
他們二人並沒有現身,自然也就沒有被眼前的這個男子發現,仔細的打量過之後,白欣悅便告辭離開了。
他心中已經牢牢的記住,眼前這個男子的相貌,回去之後畫下來,便讓暗衛去金大人所說的那個地方查證,看看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不是當年,與金大人定下婚約的那戶人家的兒子?
白欣悅出了府門,便直接上了馬車,和木兮,坐在馬車裡一言不發的想著心事。
白日過來的時候,那條街便已經被封鎖了,說是有兩家鋪子的夥計鬥毆。沒有選擇之下,他們便只能走興隆大街那一條路。
趕馬的車夫跟白欣悅匯報之後,便趕馬上路了。
白欣悅此刻正在閉目養神,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她的身子習慣性的向前傾去,木兮也是驚呼了一聲,向另一側倒去,白欣悅一把拉住木兮,腳蹬在一旁的椅子上,穩住了身形。
&ldo;怎麼回事?&rdo;白欣悅厲聲問道,外面久久都沒有人回話,周圍的氣壓一點一點的降了下來,冷風陣陣。
忽然便聽到了車外傳來一陣撲通的聲音,微風輕輕的拂過,白欣悅掀開簾子,便見車夫的脖子上面有一道血橫,鮮血正不停的流出,雙目圓睜,倒在地上。
木兮張嘴便要尖叫,卻一把被白欣悅捂住。半扶半抱的拉著木兮下了馬車,街上一片蕭索之景,沒有一個行人,店鋪的大門全都緊緊的關閉著,任由落葉在空中狂舞。
&ldo;人都殺了,又何必畏首畏尾的躲在暗處不敢見人?&rdo;白欣悅輕笑了一聲,環顧四周,說道,清冷的聲音在半空中來回激盪著,便見周圍突然簌簌的落下的數十道黑衣人,將他們裡裡外外的包圍了起來。
天地間一片肅殺之色,光看氣勢,白欣悅也分得清楚,這些人絕對不是她以前遇到的那些刺客可以匹敵的。這次來的又是誰的人?
她就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總有些人要和她這個柔弱的千金小姐過不去,不時的便來一場刺殺,倒真是看得起她。
&ldo;你們是誰的人?&rdo;白欣悅問道,那些人確實不多話,當下紛紛抽出手中的刀刃來,齊齊的朝著他們圍攻過來。
白欣悅眼光一凜,厲聲道:&ldo;動手,殺無赦!&rdo;
那些黑衣人動作一致,便以為白欣悅不過是虛張聲勢,當下沒有一人停頓,紛紛抬刀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