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悅垂首輕抿了一口,藉機打量著雪琉璃的神色,當看到她眼中難以掩飾的喜悅與貪戀的時候,微微一笑。
&ldo;哎,你小心著點,可別灑了。&rdo;光是聞著味道都讓人心生嚮往,雪琉璃就差直接站起來親自去接了。
墨月小心的舉著託盤,從那些碎瓷片之中艱難的穿行的,偶爾有些劇烈的動作讓茶水四濺,看的雪琉璃是分外的焦急。
好不容易走過了那些碎瓷片堆,雪琉璃剛舒了一口氣,準備接過墨月手中的茶水,墨月冷不防的整個身子一顫,向後栽去。
而她手中託著的那個滾燙的茶水則是直直的往雪琉璃的臉上潑去。茶水可還是冒著濃濃的熱氣,真要是潑在了臉上,臉上那些嬌嫩的面板肯定當場就要被掀下一層皮來。
白欣悅大驚失措,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呼道:&ldo;雪姑娘小心‐‐&rdo;
墨燁在倒下的過程也十分緊盯著雪琉璃,隨時準備著出手將那杯茶水打飛,若是他們猜測的有誤,她真的不會武功的話,自然也不會生生的看著她毀了容貌。
雪琉璃看著離她的俏臉越來越近的茶水,近的她似乎都能夠感覺到感覺到茶水的溫度,那一瞬間極度的危險讓她臉上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想都不用想的一個閃避,側身險險的躲開了來勢洶洶的熱水。
茶杯&ldo;哐當&rdo;一聲砸在了她身後的牆上,又砰然落地,碎成無數的渣滓。
白欣悅眼中閃過了一道瞭然的精光,發現不過是有驚無險之後也慢慢的坐了回去。
墨月凌空一個後翻穩穩的落在地上,還不待雪琉璃開口問責,當下一臉委屈的說道:&ldo;雪姑娘,你們沒事把頭油扔在地上做什麼?幸好沒出什麼事情,否則的話墨月該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do;
先前讓墨月腳底下打滑的東西正是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雪琉璃腳邊的小盒子,它已經被打翻了裡面的頭油全部流了出來。
由於楚蕭寒和白欣悅都不喜歡這些味道,王府內也就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些香精和味道太重的頭油之類的東西都是不會有人帶進府來的。
而空氣中瀰漫著的那一股濃香和雪琉璃頭髮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倒也就不難辨別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雪琉璃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剛才被自己用來砸那兩個賤人的頭油盒子嘛,怎麼好端端的居然開了。
她一時間也是愣在了當場,事出有因,她也不好一昧的責怪墨月了。
墨月走回了白欣悅的身邊,在雪琉璃看不到的角度朝著白欣悅微微的點了點頭,白欣悅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他們這次也算是收穫頗豐,真正的雪琉璃是不會武功的,眼前的這個女人裝的再好,行事再如何謹慎,也管不住自己身為一個習武之人的本能。
她,不是雪琉璃!
那麼真正的雪琉璃又去了哪裡?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儘快額告知蕭寒才是,無論如何,雪琉璃都是雪老唯一的後嗣,宸王府答應過要好生的代替雪老照顧她的。
&ldo;雪姑娘受了驚嚇今日的茶就暫且先不喝了吧。&rdo;白欣悅輕笑著一聲,站起身來告辭。
達成了此行的目的自然就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接下來,只需要派人好好的監視著這個假琉璃,看看她費盡心思的混進宸王府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雪琉璃的臉色也是難看的緊,她只要遇到這個女人就沒有什麼好事。
&ldo;好走不送。&rdo;
白欣悅毫不留戀的帶著木兮和墨月出了院子,就看到那兩個身形瘦小的丫鬟在雪琉璃的怒吼之下顫巍巍的進了屋子,接下來便又是一陣的打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