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侯一聽,差點沒抽過去。皇上是擺明了護短啊,自己這是有理無法說啊。也怪女兒不好,非要嫁進齊王府,現在是上不來下不去。皇上撒手不管,齊王眼裡還有王法嗎?想到這,平原侯真是欲哭無淚了,一連說了幾聲:“臣、臣……”
昊雲帝似乎累了,揮了揮手:“退下去吧,朕累了。”
“是,皇上。”
平原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看著皇上似乎比任何時候都累,只得退了出去。
昊雲帝此時心情沉重無比,燁兒心中的憤怒有多深,他知道,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錯。所以他現在連面對燁兒的勇氣都沒有,明知道他所有的挑釁全是針對自己來的,卻無可奈何,但願他的心有一日會化去戾氣。
自從知道以前的事後,昊雲帝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一直以為所有的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直到此刻才發現,他並不能掌控所有的事。如果他能掌控所有的事,玉蓮就不會枉死了。如果他能掌握所有的事,寧葭就不會以不潔之身入宮,原來這世上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庸人罷了,是個被人愚弄的傻子。偏偏他自己還以為高高在上,不能讓人觸犯到自己的權威,卻不知一切都只是假象,欺矇他的假象。
平原侯府。
蕭憐愛知道爹爹在皇上那裡沒討到好,爹爹讓她回齊王府去,她卻哪裡肯回去。這次再回去,那南宮燁指不定會如何折騰她呢,她不要回去,於是賴在平原侯府不肯走。
至晚上的時候,齊王坐了馬車前往平原侯府。
闔府上下無比高興,以為齊王來接蕭憐愛了,就是蕭憐愛自己也以為齊王總算有一些疼惜人的心情,知道來接她了,很高興。可誰知道齊王並沒有下馬車,只是命令身後的數十名侍衛。
“給我打,一個都不放,這平原侯府竟然窩著犯了錯的妾室。”
齊王府的侍衛如狼似虎地衝進了平原侯府,侯府內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便鬼哭狼嚎地四處亂跑,府內的護院反應過來,立刻迎上來還手,無奈卻哪裡敵得過南宮燁手下的高手,一個個被打得很慘。有護院被直接打斷了骨頭,有的被打得吐血,那些丫鬟婢子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平原侯蕭誠更是被氣得吐血,直接昏在了廳堂之上。
平原侯府的情況很快便被人稟報進了寧府,這寧府和平原侯府在兩條街上,一個在南街,一個在北街,這裡發生什麼情況,那裡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寧家的當家夫人,平原侯的親姐姐,寧葭的親生孃親,聽到齊王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立刻帶著人過來阻止這裡發生的事。
平原侯府上下一片悽慘,等到寧大夫人到的時候,只見蕭憐愛被王府的人抓著,準備帶離開。
寧大夫人一貫威儀,當家多年,自有一股狠厲的手段,一看到自家的侄女被人如此欺凌,早忘了眼前的人可是皇上的兒子齊王,一聲大喝:“住手。”
蕭憐愛看到寧大夫人,早哭喊著叫起來:“姑姑,救我,救我。”
可惜齊王府的侍衛囚住她,不讓她脫身,那寧大夫人一直走到馬車前面,手中的龍頭柺杖一頓,沉聲開口:“齊王,老身定要與你進宮面見皇上,看這天下是否還有王法。”
“王法?”
馬車內一道輕逸的話流瀉出來,一隻完美無暇的手輕輕地掀起簾子,露出一身雲袍,鳳耆龍翔的南宮燁,他眼中冷光乍射,殺機陡現:“寧大夫人眼中的王法不知是何物,膽敢把不潔之身的人送進皇宮之中,你們這些人眼中還有王法嗎?”
寧大夫人一聽,心驚如惶,倒退兩步,臉色難看,手指南宮燁:“你,你是什麼意思?”
南宮燁不緊不慢地放下車簾,慢騰騰地開口:“你說昭儀娘娘為何要自殺?難道你們寧府全無半點知覺?”
寧大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