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來了,就鬧不起來了。
蒼酒兒自然不敢當著金雷的面對滄海樓的長老下毒手。
吳應才,也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面,和小輩計較下去——如果能贏了還算好,問題是,他現在被小輩整治得欲仙欲死……這也太丟臉了。
吳應才和蒼酒兒達成了默契,之前的所有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吧。大家,要做正經事了。
所謂正經事……盧仚很嫻靜的做一個歷史的旁觀者。
畢竟嘛……
法海大師,世外高人。
心懷慈悲,普度眾生。。
所以,錙銖必較,討價還價之類的事情,法海大師怎麼可能摻和呢?
他只會靜靜的站在談判的大廳角落裡,帶著謙和平淡的笑容,目光溫柔如水的看著蒼酒兒、玄奺、凌無憂,拍著桌子和寶光閣來人大聲吵嚷。
法海大師是不會去討價還價的。
價格如果讓法海大師滿意,那麼漫天烏雲都散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是乾坤清寧,天下太平。
如果價格讓法海大師不滿意嘛!
談判的大廳門外,小金剛須彌山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金色光罩下,雲在天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阿虎拎著他的那根降魔杵,在雲在天身後擺出了一副劊子手的架勢。
價格如果讓法海大師不滿意,自然就是掀桌子砍人嘍!
金雷和幾名寶光閣的高階執事,端坐在長條談判桌的一側,逐字逐句的應付著蒼酒兒、玄奺這一對兒麻煩的母女,以及那個幫著腔、上蹦下躥的凌無憂。
蒼酒兒和玄奺,暫時拿她們沒辦法。
但是凌無憂……區區泫朝的新皇帝。
好想一掌拍死他啊,真的好想一掌拍死他……
吳應才坐在金雷的對面,面色慘淡的他,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讓蒼酒兒用黑鴆刺抽回了他體內的劇毒,好懸才保住了一條老命。
丟了這麼大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苦頭, 還要承受如此大的損失。
吳應才現在,很想一巴掌劈死玄逸這個該死的外孫。
如果不是玄逸出的鬼點子, 想要藉著他吳長老的勢力來噁心一下玄奺, 事情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吳應才用眼角餘光看了看麵皮通紅的玄奺,以及靜靜的站在後面角落裡的盧仚。
按照他的預估, 他是可以依仗身份欺負一下玄奺的。
只要將玄奺趕出焱朝的地盤,就能壞了她的功勞,甚至直接將征服焱朝的功勞扣在玄逸的腦袋上。
但是沒想到,原本可以輕鬆欺負的玄奺, 因為盧仚的存在,使得吳應才沒能掌控局面, 讓玄奺有了足夠的時間通知她母親, 讓蒼酒兒這個無法無天的女魔頭給一頭撞了上來。
“都是這死賊禿的錯啊!”
吳應才在心中暗自咒罵。
但是想到那座小金剛須彌山, 吳應才的心臟又是一陣火熱。在他看來, 這是一座不弱於黑鴆刺的至寶, 而擁有這座秘寶的‘法海大師’修為又是如此的低微。
所以, 此寶應該和他有緣,‘法海大師’自然就是懷璧其罪了。
一陣的吵嚷後, 金雷終於拍了一下桌子,他低沉的說道:“罷了, 些許小事, 在宗門大計面前, 不值得多做糾纏。”
金雷站起身來,沉聲道:“這件事情, 老夫就敲定了罷。焱朝,就給了你們又如何?但是, 這裡面對外的說法,我們要統一口徑才是。”
蒼酒兒笑了。
玄奺也笑了。
凌無憂更是興奮得身體微微哆嗦。
盧仚也笑了起來。
吳應才依舊沒吭聲, 而蒼酒兒、玄奺和金雷‘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