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舅父的兇手,為何我去討要銅爐仙劍他拒不歸還?為何還要施展詭異手段將我打傷?當時雪翼師姐也在場,難道我說的是假的,雪翼師姐說的也是假的?雲落,你不要只顧念兒女之情而不顧舅父在天之靈死不瞑目,你自己捫心自問,可對得起死去的父親?”
一番話字字如刀,將雲落一顆心斬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雲落臉色慘白,雙目垂淚,全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當年那個丰神俊朗,氣度沉穩的年輕人,可是救過她的命的。落魂山上,那個人行走在滔天魔霧之中,就如閒庭信步,意態悠閒,袖子一揮便有無數的兇魂厲鬼化作飛灰,那是一個何等瀟灑的人物?不能不說造化弄人,一年來,日日夜夜縈繞在心頭的人影,竟然變成了她的殺父仇人,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雲落,你還是別天天做夢了,早早的斬殺修界敗類韓秋,奪回銅爐仙劍,再查出背後的那兩個兇手,為舅父報仇才是當務之急!”寧采薇咬牙切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雲落卻只是垂淚不語。
宮內飄渺的聲音又響起:“雲落,為師勸你還是別惦念那把銅爐仙劍了。對於四極皇州來說,銅爐仙劍乃是一把不祥之劍,每次出世,都會引起連番慘劇。而且,那劍也與你無緣,斷了念想吧!若想為父報仇,還是好生修行才是正途,光想著憑藉仙劍之力,怕是今生報仇無望。”
雲落還未說話,寧采薇頓時就急了,衝宮門行禮道:“師尊,銅爐仙劍乃是我舅父雲鴻所留遺物,也是將來雲落師妹報仇的依仗,原本就是雲落師妹之物,如何能輕言放棄?若是這樣就不管不問,任其流落在外,四極皇州修士怕是會嘲笑我仙雲峰怕事,連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也不敢招惹,傳將出去,有損我仙雲峰聲譽啊。”
雲落也拭去臉上淚水,說道:“師尊,銅爐仙劍乃是先父遺物,弟子不想放棄,否則無言面對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父親!”
宮內沉寂下去,老半天那個聲音才又響起:“既然如此,你二人今日便下山去,一路往北,能不能將銅爐仙劍帶回,都看你造化了,至於那兩個至今未露形跡的宗主,等你修為到了再去查訪吧。說不定,等你們修為高了,有能力報仇了,那兩人早就死了!”說罷宮內便再無動靜。
寧采薇和雲落兩人等了片刻,見宮內再無聲息,便行禮後,退了下去。良久,宮內才傳出一聲淡淡的嘆息。
“雪凝,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麼?”嶽千湖滿臉的苦澀,向一個背對著他的白衣女子說道:“你也知道,我嶽千湖看不慣那種居高臨下,囂張不可一世的做派,更不喜那些依仗宗門實力恃強凌弱的人,如果能看下去的話,我也不會從飛雲劍宗出來。疊山城的時候,你姐姐雪翼還有你那個寧師姐實在是太過了,若是就事論事也就罷了,但是你那個寧師姐根本就是想殺一個煉氣修為的無辜散修,目的無非就是私心作祟,想搶奪那把狗屁銅爐仙劍。你姐姐雪翼,唉……”
“嶽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那個白衣女子雪凝似乎聲音有些哽咽,“否則千湖散人之名,在四極皇州也不會這麼響亮。但是我在這世上只剩了姐姐一個親人,我們姐妹父母雙亡,從小相依為命,在俗世之時,受夠了苦楚,多虧了姐姐照顧才能活下來。後來承蒙師尊不棄,才一起拜入了仙雲峰。我資質不好,若不是姐姐幫助,現在怕是連元嬰都難以結成。欠姐姐的,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我,我不想惹姐姐不高興……”
嶽千湖苦笑道:“你們姐妹情深,我也是知道一些,但是凡事也總得講個理吧?韓秋受雲鴻宗主所託,將銅爐仙劍帶給雲落姑娘,總不能隨便蹦出個人來索要仙劍他就交出去吧?若是這樣,將來見到雲鴻宗主之女雲落姑娘的時候,他該如何交代?誰敢保證寧采薇得了銅爐仙劍之後,就一定會交給雲落?韓秋受人之託,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