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走後,秦宇思索一會轉身回了青寧巷,他不想直接暴露太多的手段在人前。
氣息被清除,不代表就沒有找到他們的方法,秦宇知道許多詭秘手段,巫術中有太多天馬行空的想法被具現。
……
半夜時分,陽城裡更加沒了人聲喧囂,幾家燈紅酒綠的勾欄瓦舍也人煙稀少,今日青寧巷死了一家人,死狀悽慘,雖然官府通報是當家男人林子旦行兇,但是見過屍體的人都傳開了。
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
因此夜裡,家家戶戶再次戒嚴,除了這些油水太大舍不得關的勾欄瓦舍以及少量色字當頭的,其他人都安安穩穩的在自家屋裡休息。
防止自己被那些髒東西盯上。
秋風吹來,夜裡更涼,布莊陳家的老宅院大門更是關的緊緊的,門後三道門閂緊緊插著門。
與旁人家相比,陳家的防護做的更加到位,除了紅門血繩將軍像,兩邊的牆邊更是掛了用了多年的殺豬刀和鐮刀,宅院牌匾正下方三寸用紅線懸掛一柄大黑剪刀,大紅燈籠裡隱約可見黃符。
門前也不知道從哪搬來兩個小石獅子鎮守門前。
所謂的全副武裝大概也不過如此。
正值亥時末,清冷的街道上一個濃妝豔抹妖異無比的人影從街頭緩緩出現,一路扭動著腰肢,身穿大紅裙,手中拿著一柄大紅傘打在頭上。
“你殺了我全家,竟然還想控制我的身體,你這個毒婦!”
紅傘下,林子旦憤怒的說道,但是隨後又自顧自的掩嘴一笑,道:“我們都是自己人,哪裡還分彼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說是我殺了你全家,其實是你自己殺了你全家呀!”
“毒婦,休得胡言!”
林子旦神色一變,再次怒道:“我與你不共戴天,從我體內滾出去!”
話剛說完,憤怒的神色立即轉化為哀怨的笑容,夾著腔嬉笑道:“我們已經融為一體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之時幫你把不敢做的事情做了而已!”
“毒婦!”
林子旦臉色再次變化,眼中留下淚水,隨後右手一鬆就要扔掉紅傘,但是這個時候身體的主導權似乎又丟失了。
然後嘻嘻一笑,調皮道:“你以為你能控制這身體,可以和我搶奪這身體的控制權嗎?給夫君你說話的機會,是在乎你啊!”
林子旦扭著腰肢緩緩越來越接近陳家,身後冷風吹襲。
“夫君,自從我們結為夫妻之後,我就知道你的全部了,你這麼有才華何必委屈自己呢。”
“我做的,恰恰都是夫君你曾經想要做的事情,有我在,不會再讓夫君你受委屈了。”
林子旦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自言自語如同精神分裂。
“那兩個老傢伙你不是早就在心中想過讓他們早點死嗎?人都老了,還多病,得花錢吃藥,雖然能幹點活,但是入不敷出啊!早點死了,夫君你就有更多錢買筆墨了!”
林子旦目眥欲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曾經的確有這個念頭,但是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被淹沒在萬千思緒裡一個不起眼的浪花。
他記得那一天自己這個念頭的產生,二老同時生病,他又要買紙墨,二選其一,只能選前者,恰逢同窗感嘆,他在雨中痛哭。
可那也只是只出現過一次就被埋沒的念頭,被更多的孝順父母的念頭淹沒。
“夫君,你怎麼感動的落淚了呢?你我是夫妻,不必如此的。”
林子旦體內的妖邪佔據身體的主導掩面嬉笑。
“還有你那色衰的夫人,說起來年紀也不大,不過二四年華竟然已經生出皺紋,六年,竟然也沒有身孕,使得夫君惹人非議,平日對夫君你還那麼嚴格,難怪你當初對我說